“師叔，你看怎麼樣？嘿嘿！”
老者似乎習慣了中年人得嬉皮笑臉，低頭看著手中指針亂擺得羅盤，不剩幾根眉毛的眉頭一跳一跳，雙眼線混合在滿臉的褶子中，冷不丁道：“我可以幫你做法除去那個瘸子，可你小子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免談。”
他手中的羅盤，似乎是個老物件…
“行，不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中年人連老者即將所提的條件是什麼都沒問，就手拍著胸口振振打包票，他似乎有潔癖，雙手套著潔白的手套，捶罷胸口，撩起風衣角，噗噗幾下吹走上麵的灰塵。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老者說：“事成之後，我要你將白芳芳也除去，然後和娟兒好，你以前辜負她，這些年她可是一直等著你…”
“……”
聞言，那中年人臉色一怔！
瞬即，他嘴角一抽，眼中閃爍出一縷凶光，“好，沒問題！”
人在外麵迅速接近，我聽到這二人的對話，心中的殺意更濃，這，就是白阿姨當年拋棄女兒和殘疾的餘叔選擇私奔的男人？
十有八九，白阿姨此時也在德令哈，而且和餘叔最近照過麵，不然他不可能連煤礦出事都無心，讓阿豪查白阿姨的信息。
……
不知為何，我對這老者和中年人的來曆，還有他們的交易，等等，都沒多大的興趣，也隻有他們此刻尋找的異寶，才能稍微吸引一些我的注意。
“走，到你說的礦洞，看看…”
“啊，還要去啊！”
小樓中，老者步子一點也不亞於中年人的矯捷，撩起灰白的馬褂，走出房間，順著坑坑窩窩的煤渣路，直朝山上而來。
我於半山腰，神識一運轉，悄然將周身的光波，扭曲，將自己的身影隱去。
“師叔，我們是不是等我家老頭子來了，準備一下再去，那裏麵可是有惡靈出沒，而且不是一兩個，上次我死裏逃生，連護身傀儡，也給毀了。”
走在後麵，那中年人心有餘悸地勸說老者。
“你的護身傀儡沒了？”
聽中年人的話，老者身影微微一頓，將手中的羅盤掛在馬褂下麵的腰間，順手抽出一個巴掌大，布滿了血紋的獸皮小人兒。
“這個給你。”
“虎魁？”
接過老者轉身遞過的獸皮小兒人，中年人頓時一樂，愛不釋手地把玩，他手中的獸皮小人，外形活脫脫一個皮影玩偶，巴掌大，卻蘊含了龐大的精血氣息，剛陽充沛。
其中，卻還封印了一股十分陰沉深邃的神意，陰陽相融，血紋雜而不亂，也如人之經脈，十分清晰。
我感知到，這樣的玩偶，在老者腰間，不下數十個。
他的馬褂衣兜中，還有幾十個豆子裝的存在，同樣蘊含著古怪的深意和精血氣息，裏麵有活物存在般，帶著一點點性靈。
“喵哦！”
就在這時，山頂上，傳來一陣清晰的貓叫聲。
竟是之前那隻在紫金天文台看星星的大黑貓，他蹲在山頂，雙眼閃爍黃彤彤的森光，盯著下麵的老者和中年人。
在我的心鏡畫麵中，這隻貓，就好像是從山頂泥土中鑽出一般，出現的十分突兀。它的氣息和整個山體宛如一體，如果不是發出了叫聲，我也無法察覺到它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