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暑假,我原本打算先在龍耆呆幾天,等天氣變好一些後,和小茶一起去三江源卡日曲餘叔準備好的水廠廠房那邊轉一圈,然後順道回三廟村老家。
可江曉月的到來,打亂了這個計劃。
放假的第一天下午,我就坐上了江曉月的車,直接回三廟村。至於袁思思,暫時有小茶打發,因為情況緊迫,我讓小茶等天氣好些後,先去卡日曲那邊和餘叔彙合。
所謂的情況緊迫,是江曉月的太爺爺,曾班長父親的外公,那位據說曾是核心軍區總前衛教練的江老虎,白虎神拳的集大成者,江老虎受傷了。
而且,此時他就在三廟村關帝廟秦爺爺那邊,連秦爺爺也沒有辦法治療。
這事本來和我完全沒有關係,可牽扯上秦爺爺,還有江曉月扯的‘虎皮’大象,卻讓我責無旁貸,如果不是變幻莫測時不時的雷雨天氣,說不定我就直接飛回三廟村了。
江曉月開的車,是一輛越野軍車,馬力十足。
路上,我問她:“聽新聞裏說,去三江源地區的公路被泥石流衝毀……”
駕車的江曉月打斷我的話,說:“這個你放心,已經有人處理了!”
車很彪悍,江曉月的駕駛技術,也很彪悍,一路風馳電掣破開大雨,箭一般朝西而去,幸好,這樣的天氣,路上罕見別的車影。
時隔小半年,再見江曉月,她依舊是一頭幹練的短發,秀眉飛揚,眼中神光瑩瑩,草綠色半截袖上衣,筆直的軍褲和黑靴,身上沒有絲毫裝飾品,變化最大的是原本有些粗糙微黑的皮膚,細膩潤白了很多。
其體內氣血運行,也比上次見時強大了數倍,用神細微感知,就好像她的體內,隱藏了一隻凶猛的白虎,低吟。
……
很快,我算是見識到了江曉月所說的有專人處理是什麼意思,路上偶爾被泥石流衝毀的公路段,竟被身披雨衣密密麻麻的軍人,緊急打開了一個通道。
刷!刷!刷…
江曉月的車子呼嘯而過時,那些軍人都停下來不顧漂泊大雨,抬手敬禮。一路西行,有幾段被衝斷的公路,甚至有工程兵搭了一個簡易的橋梁,隻能一輛轎車通過的橋梁。
權勢,權力…
第一次,我感受到強悍的俗世組織發動起來表現出來的效率,力量,這力量,即便是如今我身合道竅化神返虛的修為,也無法在同一時間在不同的地點做到。
足見,那位江老虎的身份之重要。
“大象最近怎麼樣?”
換了一個話題,我向江曉月打聽大象那小子最近的情況,龍耆縣城一別,我隻從王公安的口中知道這家夥因為獨自行動,犯錯去了南邊,至於寫信,打電話什麼的,根本就不在他的概念中。
一聽我問起大象,江曉月微微一哼,說:“那家夥,活蹦亂跳的。”
“……”
聞聲,我笑,江曉月的語氣中,明顯有那麼一點點冤家之意。
看上去,她和大象之間的關係進展不是很明朗。
且不說江曉月和大象之間的出身門庭差距,我實在太了解大象這小子的性子,隻要是他主動動了心,哪怕是中間攔了個石頭山也能撞倒,要是被動,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腳底抹油跑的比誰都快,他主動提出去南邊,說不定也有這一點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