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藍晟睿架進了急診病房,醫生給他的身體做了方方麵麵檢查,才得知是由於他住院這段時間營養補充過剩,所以才導致了身體的不適。
瀾芊見藍晟睿的病隻是虛驚一場,身子也沒有什麼大礙,既然有楊佩瑤在這裏無微不至地照顧他,自己覺得也必要趟他們“這兩口子”的渾水,於是也沒告訴他們一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
藍晟睿打了一個點滴,消消炎,不多長時間就醒了過來。
當他抬頭一看,沒有看見吳瀾竿的身影,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失落感。
而他瞧見楊珮瑤坐在病床前,不禁出口問道:“珮瑤,瀾竿走了嗎?”
“哦!她,她已經離開了!”楊珮瑤回答的語氣極其索然無味。
藍晟睿再也不問別的問題,兩人相對沉默良久。
忽然之間,藍晟睿好像想起了一個重要東西,身子猛地一個激靈,就向楊珮瑤探過頭去。
“珮瑤,是不是那天一個女孩救了我!”藍晟睿出口問道。
“哦!對!是有個女孩救了你。而且她為了救你,還險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呢!”
“現在她怎麼樣?身子要不要緊?”聽到她為了救自己出了意外,頓時他的心裏一凜,趕緊追問道。
“喔!這你就不要擔心了!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正在康複病房休養著呢!”楊佩瑤告訴他。
聽了楊佩瑤的話,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良心上的不安稍微減輕了些。
“但是由於讓水嗆得時間過長,肺部有些感染,正在病房裏打著點滴,消著炎呢!”楊佩瑤又補充了一句。
“那她在哪家醫院呢?”藍晟睿趕緊起身問道。
“你問這個就巧得很!她就住在這家醫院,而且就在樓下的1718號病房呢!難道你還想去看看人家女孩不成?”佩瑤笑靨如花揶揄道。
“對!你趕快領著我去看看她!”說著話,藍晟睿就下了床。
“你看你,都生了病,還不好好待在床上,到處亂跑。再說探望她也不急於這一時嗎?”楊佩瑤拉住他的手,阻止著。
“你胡說什麼呢?我這是生病了嗎?我這不都是讓你那個什麼王八烏雞湯給灌得嘛?我看再躺幾天的話,我的眼也得變成綠色,還多了產奶功能呢!”藍晟睿臉漲得通紅,語氣極為刻薄地說道。
楊佩瑤尋思著他的心情不好,也不和他一般見識,又好心好意地說道:“好!好!既然你非去不可,我扶著你去吧!”說著話,就走上前去,準備攙著他的胳膊。
“扶什麼扶?你沒聽人家都說吃什麼補什麼嘛!我現在讓你補得都直想爬著走呢!你說還用得著扶嗎?”藍晟睿也不怕作踐自己,拿自己的窘態來奚落她。
“好!好!你變成四條腿的爬著去。反正我是看清楚了,吳瀾芊即使拿來鹹菜窩頭,你也說是香的,而我給你海參鮑魚吃,你也說是苦的,是不是?”楊佩瑤終於受不了他那尖酸刻薄加挖苦話,瑤鼻一酸,一股委屈的淚水湧了上來,盈滿眼眶。
讓她這麼一哭鬧,藍晟睿還真是束手無策,不知拿什麼話來勸她好了。
想想自己的話可能真得說得有點過分了,畢竟等會還得用著人家呢!於是趕緊向她賠著罪,加著小心:“佩瑤!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你看我也是一時的心情煩躁才說出那些混蛋話!你就大人不見小人怪!宰相肚子能撐船!權當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邊說著話,邊把手撫上她的香肩,不停地安慰著她。
見他說出這樣的俏皮話,佩瑤不禁破涕為笑,潤紅的俏臉,旖旎無限。
“好!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但必須得接受懲罰。是什麼懲罰,等我那天想起來,再告訴你,聽到沒有?”說著話,就要來抓他的耳朵。
“好!好!你懲罰我的事等我們探望完那個小姑娘,再說好不好?”見她展顏而笑,晟睿刮了刮她那翹挺的瑤鼻,逗弄她說道。
周婭婻的病房。
她幸虧自小學過遊泳,在用盡氣力把藍晟睿推到了岸邊之後,生生靠著“憋氣大法”才生存了下來。
當藍晟睿和楊佩瑤走進她的病房,她仰臥在病床上休息。但見她身穿鵝黃色連衣裙,賽霜壓雪的肌膚,沒有一絲可以挑剔的瑕疵,雪白的嬌顏透著淡淡的紅暈,瓊鼻丹唇都好似經過精心雕刻,顯得完美無瑕,無所挑剔。如雲的秀發散落在香肩兩側,頭上的發夾映襯著柳絲般的秀發熠熠生輝。
熹微的陽光從窗外照射在她俏麗無匹的嬌顏之上,愈發增添了晶瑩如玉的感覺,使她更增一股清麗,一絲脫俗,一份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