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歐陽利袞用金錢鋪道,很快就疏通好了寰宇集團的財務高管冉書法和文廣大廈董事局副董事許昌隆這兩重關係,打著幫自己公司培訓財務人員的名義,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準備在東海市赫赫有名的順意大酒店宴請他們一番。
歐陽利袞早早地訂好飯桌,坐在那裏等著演出一台上好的雙簧戲。
“冉總監,許董事,真是久仰大名啊!今天這一見麵看二位風采卓然,定非尋常之輩啊!”一見上了麵,歐陽利袞就恭維上了。
“哪裏哪裏,歐陽老板這麼說,羞煞小弟們啦!”冉書法和許昌隆趕忙謙辭道。
“我們公司財務人員的培訓幸得二位高管的鼎力相助,才得以進行下去!來,來,我替公司敬兩位一杯!”歐陽利袞來了一句例行的開場白,接著就和他們喝起“交心”酒來。
觥籌交錯之間,酒給他們當了媒介,三人儼然成了好朋友。
推杯換盞之間,就見歐陽利袞最是不勝酒力,讓一泡馬尿把臉憋得通紅,趕緊向他們二位揮揮手,搖搖晃晃地去了衛生間。
歐陽利袞剛一出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冉書法和許昌隆倆本來不打算接他的電話,可是這個手機極是頑固地響著,好像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兩人麵麵相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終於許昌隆開了口:“我看把手機送給他吧!”說著話,就拿起桌上歐陽利袞的手機,打開包間的門,探頭向外望去,可是早沒了他的蹤影。吆喝兩聲,隻聽得空蕩蕩的大廳裏傳來自己的回音。
可是當他低下頭來一瞧手機號碼,喲!怎麼藍晟睿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呢!不由得笑著招呼冉書法起來。
“冉哥,你單位的大當家來的電話,你接吧!”說著話,就把手機遞給了冉書法。
冉書法沒有接許昌隆遞過來的電話,倒是反過來說道:“我說老弟啊!既然是我們大當家來的電話,接了也沒問題。我們老大這個人向來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做什麼虧心事。他打電話說的都是正經八百的好事情。你把免提打開,咱們看看他,他都說些什麼。”
由於喝得太衝,兩杯酒下肚,冉書法的酒勁上來了,嘴裏說話也是極不不利索起來。
許昌隆一聽他說這話,許是酒精的麻痹作用,頭腦也不是那麼清醒了,一下子按上了免提鍵。
頓時電話裏傳來“藍晟睿”那極富磁性的聲音。如果二人不喝得頭腦麻魯魯,這種極易分辨的山寨版藍晟睿聲音還是很容易辨別真偽的,但是酒喝到這種程度,二人就信以為真了,百分之百確定打來電話的就是藍晟睿。
“歐陽利袞,我是藍晟睿!怎麼打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接電話呢?上次我讓你綁架吳瀾芊的事,讓你搞砸了。這次我給你墊付那剩餘五千萬的事,一定要搞好,千萬別出漏子。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藍晟睿”短短的幾句話,就把交代給歐陽利袞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什嘛?綁架吳副總裁的幕後主使人居然是他藍晟睿。難道他真得想搶奪吳瀾芊手裏的單子?”聽了“藍晟睿”的一番話,許昌隆的酒意消了大半,兩眼瞪得銅鈴般大小,吃驚地說道。
“什嘛?藍總裁準備墊付鳳舞九天那剩餘的五千萬!他要......”冉書法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奇萬分地說道。
二人正納悶不已的時候,歐陽利袞滿含笑意地走了進來,而且後麵還跟著幾個記者模樣的朋友。
“兩位好兄弟,怎麼啦?臉上這副表情,是質疑還是震驚?我的電話都讓你們聽了個一清二楚吧!冉總管,我將依托你們藍總裁的東風直上雲霄,你不應該恭喜我嗎?許董事,今天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受人擺布的棋子了吧!我希望你們諒解老哥的難處。不過從今天開始,綁架的事和我歐陽利袞再也搭不上半分錢的關係。所以我希望咱們今後能成為更好的朋友,是不是?另外我請了幾位新聞媒體的朋友給咱們做個見證,和個影,留個念,怎麼樣?”歐陽利袞說出一番語重心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