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扔錄音機的一瞬間,不知怎麼無意間觸碰了它的哪個按鈕,那個錄音機竟然放出來了聲音:“晟睿,當你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爸爸可能不在人世了!爸爸真心知道你和吳瀾芊在談戀愛,而且......”
可是隨著錄音機掉進垃圾桶裏“撲通”聲音的傳來,那段錄音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聽了這些話,楊佩瑤的敏感神經一下子被觸動了起來。
“誰讓你把它扔的?你長沒長心啊!還不快點把那個錄音機給我拿出來!”楊佩瑤杏眼圓睜,忍不住發起了火。
“好的!楊董!”那個小職員應著聲,就趕緊將手伸進髒兮兮的垃圾桶裏,把那個破舊不堪的錄音機給摸了出來。
可是他抬眼一看,那個錄音機已經是一分為二,再也沒有了它的使用價值。於是嚇得他趕忙找來一塊幹淨手絹把它擦得幹幹淨淨,臉上露出獻媚一般的笑容,可是尷尬之色又讓人看了覺得比哭還難受,緊接著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楊佩瑤。
楊佩瑤的貝齒咬得咯咯作響,難掩心中怒火,秀眉輕蹙,俏臉被氣得煞白一片。如果不是因為顧及自己的麵子問題,她早就上去狠狠地抽這個小職員幾個耳光了。
“你看你,都能做點什麼呢?”楊佩瑤將那個小職員埋怨開了。
“好了!行了!你們趕快收拾收拾都回去吧!”楊佩瑤拿起那個殘破不全的錄音機,極其不耐煩地朝他們說道。
說完了這些話,楊佩瑤出了醫院,獨自開車去了最近的五交電商場。
再說藍晟睿根本沒有往黑幫火拚的事情上想,當張黎曦調查一周回來報告說,那天綁架吳瀾芊的那些打手都在媒體報道的那次火拚當中喪命時,才讓他聯想起這件事情來。
藍晟睿步伐沉重地在屋內徘徊了一圈又一圈,腦子也是開足馬力猛轉了起來,一個個匪夷所思的問號也在腦子裏回旋起來。
“火拚的結果就是雙方死光光,一個剩得都沒有嗎?”
“為什麼這次火拚的事情恰恰發生在綁架吳瀾芊之後呢?”
“這次的火拚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見嗎?”
“難道這不是一次人為製造的火拚嗎?如果是人為製造的一次火拚,那他們肯定是在做一個圈套—想銷毀某種見不得人證據。是不是綁架吳瀾芊的人證呢?還有多多少少知道它的一點秘密的那些人呢?”
想著這些問題,藍晟睿在腦子裏開始過濾起來了。猛然之間,兩個人的名字泛到腦海裏:許昌隆和冉書法。
想到這,藍晟睿立馬轉過身來,向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張黎曦說道:“黎曦,你現在馬上趕到冉書法那裏,我恐怕他可能有危險!”
聽了藍晟睿的指示,張黎曦剛準備抬腿要走,晟睿又開口問道:“黎曦,原文廣大廈的許昌隆怎樣?”
見藍晟睿又追問起許昌隆的事,他趕忙轉過身來,向他畢恭畢敬地說道:“報告,藍總裁!,許昌隆開的賭場效益不怎麼樣,聽說他準備轉行做些別的營生,正在四處考察項目呢!不過,今天他應該待在家裏。因為今天是他的七十大壽,兒女同事及社會各界同仁都會來給他慶祝壽宴,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在家裏正忙活著吧!”
“不行,我得趕快領幾個人去看看他,別有什麼危險事情發生。”突然之間聽了他的話,藍晟睿心頭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在許昌隆的身上發生。
文廣大廈副總辦公室。
為每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送一份壽誕禮物,是文廣大廈多年形成雷打不動的規矩。而許昌隆作為文廣大廈的元老級人物,即使在暮色之年有些晚節不保,但是吳瀾芊還是考慮他以前對公司做過的貢獻,所以她決定要親自送一份厚禮給他祝賀一下生日。
盛夏的天像一個大蒸籠似的,把眾人籠罩在裏麵,毒辣地炙烤著。然而即便如此,許昌隆的家裏依舊是熱鬧非凡!因為他這個人為人八麵玲瓏,處事極為圓滑,所以社會上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有他的朋友來給他慶賀今天的七十大壽。還沒到入席時間,各位前來道賀的客人已是擠得人頭攢動,插腳之地都難找出一個。
等藍晟睿急匆匆地趕到那裏,遙遙地望見許昌隆一副迎來送往的喜慶表情時,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底。
可是就在他抬起頭,無意間扭頭向四周一瞥,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的眼裏。吳瀾芊?她來幹嘛呢?難道她也是為了慶賀許昌隆的生日而來。雖然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那豔麗無雙的臉龐,皓白如玉的肌膚,漆黑如墨的秀發,脫俗得好似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的煙火味,無論怎樣都能讓他輕易地從人群中把她給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