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晟睿再看她受傷的大腿部位,就見那裏的鮮血汩汩流出。可能失血過多,本來嬌嫩紅潤的臉龐盡現一片蒼白。而楊佩瑤一見他盯著自己的大腿看個不停,那白皙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一抹嬌羞的嫣紅色,使她看起來更加得楚楚動人,即使是沒有受傷,也讓人心生一種將她抱起來好好地嗬護憐愛一番的衝動。
見她為了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藍晟睿就想脫下身上的襯衣給她包紮一下受傷的大腿,再做決定。卻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手裏多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而且上麵還掛著殷紅的鮮血,滾滾滑落下來。
啊!他的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圓睜著雙眼,死盯著手裏的匕首,這一下子把他嚇得是膽破心驚,怔怔地立在那裏,手裏的匕首也不知道是扔了好,還是拿著好,一時失去了主意。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這個匕首塞到自己的手裏?又是誰和我有這麼大的仇恨,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栽贓陷害於我呢!
而這時被藍晟睿推到一旁的吳瀾芊剛扶起受傷的許昌隆,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突然之間仿佛看到一個仿若鬼魅般的女子舍身撲了過來,用自己的柔弱身軀來保護藍晟睿。正疑惑不解呢,猛聽得藍晟睿一聲佩瑤兩個字叫了出口,讓她心裏一時五味雜陳,酸的、苦的、辣的,鹹的,一股腦各種滋味都湧了上來。
還沒容她緩過這口勁,就聽得藍晟睿一聲驚呼,再抬頭看去就見藍晟睿的手裏居然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啊!她被眼前的劇變搞得傻了眼,一時失聲驚呼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殺了許昌隆?他為什麼要殺死他呢?難道真想那幫人所說的他想毀掉上次犯罪的證據?她的腦子一陣懵懵懂懂,癡癡地立在那裏,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而這時許昌隆的妻子和兒女也從驚嚇之中緩過味來,跑到了許昌隆跟前,不住聲地哭泣起來。
許是上了歲數,許是殺手彪悍如閃電般速度的迅厲,許昌隆的妻子根本沒看清是誰傷了自己的丈夫,她隻是最後看到殺人凶器握在藍晟睿的手裏,所以她就咬定牙藍晟睿是她的殺夫仇人。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許昌隆的妻子已是認為丈夫沒有了生命特征,於是就停止了無謂的哭泣,擦幹了眼中的淚水,瞬間仇恨的火苗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燒起來,仿若要燒死丈夫的仇人—藍晟睿一般。
她直起顫巍巍的身子,蹣跚幾步走到藍晟睿跟前,憤怒的眼睛對上了藍晟睿慌亂的眼神,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你為什麼要殺死我丈夫?”
“伯母,你,你誤會啦!許伯父不是我刺傷的!”老婦人爆發前的節奏讓藍晟睿嚇了一大跳,藍晟睿再一看她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不得不趕緊吞吞吐吐地加以辯解。
“啪”的一聲脆響,就見老婦人怒不可遏地扇了藍晟睿一巴掌,頓時他的臉上多出了五個通紅的手指印,嘴邊也湧出縷縷血絲來。
“不是你刺傷的!殺人凶器都握在你的手裏,還在這裏瞎狡辯有用嗎?退一步說,你是不是準備過去壓死他,這是不是真的?你都有了置他於死地的狠心,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許昌隆的妻子已經被殺夫仇人的這番辯解話語氣得紅了眼,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口咬定藍晟睿就是殺許昌隆的凶手。
見藍晟睿被栽贓陷害,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坐在地上久未開腔的楊佩瑤強忍著疼痛幫上了腔。
“伯母,他,他真的不是殺許昌隆許伯父的凶手!這個我可以作證!”
“你,你可以幫他作證?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你就能為他作證!你聽說丈夫殺了人,妻子給他作無罪辯護的嗎?”老婦人直視著楊佩瑤的眼睛,對他們兩個的關係產生了懷疑,冷漠地說道。
這時一旁的吳瀾芊看不下去了,走到了老婦人跟前,剛想說兩句公道話,不妨老婦人先開了口,把她的嘴生生地給堵上了。
“你這個狠心的姑娘就更不要開口啦!這個凶手想壓死我丈夫,你也想壓死我丈夫,是不是?雖然這個人直接殺了我丈夫,而你和殺人嫌疑犯也脫不了幹係!我這就報警,抓住你們兩個劊子手!”
還沒等她掏出手機,不知誰招呼了一聲:“快來呀!許總監醒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