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行啊!藍晟睿!不好好得抓你的賊,卻又和小護士秀上了恩愛啊!”吳瀾芊揶揄道。
藍晟睿一聽她不是為小護士買戒指的事來質問自己,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落了底。
“哦!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你都是在哪聽說的?別相信別人背後亂嚼舌頭,這些都是嫉妒恨!”
“啪”的一聲,吳瀾芊突然將藏於身後載有他藍晟睿浪漫情事照片和蠱惑人心文章的報紙重重地摔在他的跟前。
“你看看!還是嫉妒恨嗎?我看你就是個做完了壞事,又不想擔責任的小人。鐵證如山的事實擺在你的麵前,你還有什麼話拿出來說說吧!”
“瀾芊,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這些隻不過是......”
藍晟睿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但是當他拿起那張極具視覺煽動力的恩愛情侶照片和顛倒黑白極具誇張性描述的文章時,他的頭一下子被震得嗡嗡作響,好像失了音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是個新聞記者寫出來的東西嗎?這不是社會上那些無聊之人、好事之徒所做的一些肮髒事嗎?他還有沒有一點的職業操守、職業道德呢?
藍晟睿現在已經被這個極具“文采”的小報記者氣懵了,腦子裏亂成一鍋粥,“duangduang”不已地來回翻滾轉動,到最後他站在那裏呐呐吱唔著,也沒清清楚楚地吐出一個字。
“怎麼啦?沒有話說了吧?吳瀾芊仍然用極具嘲弄意味的口吻來諷刺挖苦他。
“瀾芊!這都是那個不負責任的記者在這裏胡編亂造的事?我和那位小護士之間的關係是清清白白的,根本沒有他寫得那麼齷齪肮髒!”從忿懣中擺脫出來的藍晟睿開始為自己辯解道。
“報紙上也沒有寫你們齷齪、肮髒啊?他隻是如實地描寫了一下你們恩愛場景,你別曲解人家記者的意思好不好?”雖是嘲弄他的話,但是細聽起來,還是有股酸酸的味道。
“瀾芊,你也知道。自從上次我從她那裏把戒指要回來,就再也沒和她見上麵。昨天的事隻是在街上巧遇偶然發生的誤會事,不是像這個沒道德的記者描述得那樣!”藍晟睿還是張嘴為自己百般辯解。
就在藍晟睿說得滿嘴唾沫星子亂飛的時候,猛然之間一聲極為熟悉的幽怨女孩敲門聲傳來。
“你好!請問藍晟睿,藍先生住在這裏嗎?”
媽呀!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太好啦!這不是那個寵物醫院裏那名嬌小護士的聲音嗎?他突然之間想了起來。她怎麼會來這裏呢?她來找自己幹嘛呢?管她呢!反正大戒指都給她買了,還白送了她一串明晃晃的項鏈,她還能來再向我要別的嘛?再說來了,說不上是什麼壞事,興許她也看到了報紙,特意為我洗清冤屈而來了呢!想到這,他的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興奮。
吱扭一聲,房間的門應聲而開,就見小護士一臉滄桑地站在門口。
“歡迎你,護士小姐!”藍晟睿走到她跟前,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說道。
寂靜,沒有了禮貌性的回應聲。這讓藍晟睿頓時感到一陣意外,不由得慢慢抬起頭來,盯上小護士那張陰沉得仿佛要滴出冰冷水來的臉。
幹嘛?我欠她的嗎?看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仿若我欠了她八白吊大洋遲遲不還,想找我算賬的架勢呀!她想幹嘛呢?想吃了我不成?
他正尋思著呢!“啪”的一聲脆響,就見藍晟睿的臉上竟然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此時打他的不是吳瀾芊,而是這名小護士。但見她兩手叉腰,擺出一副見人辣人的小辣椒姿態出來。
吳瀾芊木然地站在遠處,目瞪口呆地觀望著眼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切,一時之間愣在那裏,也不知是去是留才好。
而那藍晟睿更是好像被小護士扇懵了一般,一時半會沒返過味來,張大著嘴巴,發不出一個音來。
再瞧小護士秀眉緊緊蹙成一條黑線,烏黑閃亮的杏眼朝藍晟睿一瞪,並且將那脫落漆色的項鏈和晦暗無光的戒指向藍晟睿一扔,就開了腔。
“藍晟睿!你個大混蛋!是不是以為我是個小女孩容易上當受騙,就買了一個假戒指和假項鏈來胡弄我啊!”
小護士的聲音冰冷如冰,裏麵不含一絲憐憫的感情色彩,冷豔如霜的麵孔更是罩上一層煞氣,如羊脂白玉般的芊芊細手緊緊地攥成一個團,仿佛要狠狠地捶打他一番,才能發泄出她心中的那口惡氣。
聽了她的這一厲聲嗬斥,藍晟睿再低頭看看那失了光彩,恢複本來麵目的項鏈和戒指,頓時知道自己的愧處在哪裏了,緊接著就見他的臉色是一陣蒼白,雙腿瑟瑟發抖,戰戰兢兢地對小護士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
“哼!對不起!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了嗎?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傑作!”就見小護士指著滿脖子的傷疤哭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