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盤白鹵鳳爪就能把你們倆嚇成這個樣子,你倆是不是嚇破膽子被杯弓蛇影的故事愚弄了一場?鮑比!你還別不相信我說的話。我還告訴你們倆,這盤風爪是熟的,可以吃的。要不,我吃個給你們看看!”
也不看他倆是如何呆若木雞的表情,就見中年美婦笑矜矜地撚起一隻白鹵風爪放進嘴裏,咯吱、咯吱脆地嚼了起來。
“哦!味道還是挺不錯的!要不,你倆也嚐嚐!”中年美婦吃著盤中的風爪,臉上露出無比享受的表情,嘴裏說著好似揶揄他們的話,又把那盤風爪端給了他們倆。
“我們不吃!媽!您能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把白鹵風爪放在這個房間嗎?”鮑比斷然拒絕她的好意,又出口追問道。
“拿給大師品嚐一下,看看我做的這道菜味道怎樣,是鹹了還是淡了?”鮑比母親語氣相當輕鬆地說道。
“大師?什麼大師?”鮑比圓瞪著滿眶疑問的雙眼反問道。
“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位藝術家啊!你們倆還不知道吧?這位馬來西亞著名的藝術家還是一名國際上綽綽有名的美食家呢!我聽說他這幾天來這裏,就提前做好這道菜,好讓他品嚐一下口感如何,看看我的廚藝還欠缺些什麼?”
聽了老媽這番別有風情的解釋,鮑比是徹底明白了老媽的一番良苦用心,於是又開口探詢道:“媽!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還在為老爸愛吃的白鹵風爪尋找天下最絕的配方呢?”
“你別亂說,我學到天下最絕的白鹵風爪配方,做出來的白鹵風爪隻給我兒子吃,哪輪得上那個老鬼吃上一口!”
鮑比的母親嘴裏雖是說著這番惱怒的話,卻見她姣好的麵容之上抹過一絲嬌羞的暈紅。
“媽!你說什麼呢?你還不知道我呀?自小開始凡是和雞身上有一點聯係的食品,我都不會吃上一口的!你還拿著白鹵雞爪說事,羞不羞啊?”鮑比絲毫不留情麵地揶揄著老媽。
老媽讓他這麼一說,臉上隻是稍現尷尬之色,旋即之後她又瞧著一旁的周婭婻,趕緊還口說道:“不過周姑娘愛吃的話,我也會做給你吃的!等會這盤白鹵鳳爪,就留給周姑娘嚐嚐吧!大師回來的話,我再做一盤向他請教!”
“我看就免了吧!那地上的血塊痕跡是怎麼回事?”周婭婻拒絕了一番她的好意,並且沒有放鬆對她的懷疑,又出口向她問道。
“鮑比!你把這個盆上麵的字,念給周姑娘聽聽!”
鮑比的母親聽了她反問自己的話也不生氣了,隻是吩咐了鮑比一聲,然後就將那攤血跡旁邊翻扣在地一個血跡斑斑的空盆拿起來,順手遞給了他。
“豬血盆!”當鮑比抬頭瞧著盆上標示的那三個字時,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呆呆地維持了足有半分鍾的時間。
“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周婭婻疑竇重生扭頭又朝著鮑比的母親問道。
“你,你還是問問鮑比吧!”中年美婦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向她透露,說完這句話,嬌羞的麵孔立刻扭向一旁。
“婭婻!還是我告訴你吧!我爸一直心髒供血不足,我媽就一直做這個豬血羹給他喝。你看我沒來這裏的前幾天。他沒喝上我媽做的這個豬血羹,一直咳喘不停。這不,我媽一準又是跟這位大師學......”
“你爸真的又犯咳喘病啦?”鮑比的母親一聽這話,擔憂之情立刻溢滿臉龐,再也顧不得保持矜持了,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詢問道。
“嗯!那你還不快點回去看看他?他可是每次一犯病,就提你的好處......”鮑比適時地勸起母親來。
“鮑比!你別再說了,我......”鮑比的母親攔住他的話頭,欲語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鮑比!你和你母親賣弄親情完了嗎?”一旁的周婭婻見兩人談上了家庭親情沒完,於是沒好氣地問道。
“周姑娘!你還想知道什麼嗎?”中年美婦收住澎湃洶湧的感情,出口向她問道。
“好!你殺人這件事咱們就告一段落,但是那個衛生間鬧鬼的事,你總該給我們個解釋吧?”周婭婻見殺人的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於是又把鬧鬼的事情提了出來。
“周姑娘!我告訴你,飯可以隨便吃,但是沒根據的話可千萬不能亂講,這是容易傷人的!你說殺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我再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殺人的事情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至於你說的鬧鬼事情,咱仨一會兒過去探個究竟不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嗎?”中年美婦氣咻咻地辯駁著。看她此時臉上青筋暴起的樣子,就知道她被周婭婻蠻橫無理的話給惹惱了。
“那咱們還等什麼,走吧!”周婭婻催促起來。
“你怎麼不走?”中年美婦看著待立一旁踟躕不前的周婭婻不禁反問道。
“在你家,不得你領道啊?”雖然是故作高聲反駁,但是顫抖不已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