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比!你,你沒事啦?出了這麼多的血,你不頭暈嗎?”周婭婻驚奇萬分地問道。
“鮑比!快躺下,好好休息一下!”鮑比母親也是趕緊扶著他躺了下來。
“婭婻!媽!我沒事,剛才發生什麼事情啦?我哪裏出血啦?”鮑比帶著滿臉的疑問向她倆問道。
“你暈血昏迷過去了,倒下去的過程中後腦勺還讓桌子角碰出好多好多的血呢!喲!怎麼沒有血啦?”周婭婻邊摸著鮑比的後腦勺,邊納悶不已地問著他。
“這是什麼味呀?怎麼一股酒味呢?怎麼你頭發也喝酒呀?”聞著鮑比頭發上傳來的陣陣濃鬱香甜的紅酒味,瞧著倒在桌上空空如也的紅酒瓶,周婭婻又不禁揶揄了他一下。
“說什麼呢?實話告訴你吧!我醒來的時候,就聞著滿頭的紅酒味,看見一個空酒瓶躺在桌上,還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滴著酒呢!我想肯定是在我摔倒的過程中,碰翻了紅酒瓶才讓你誤認為我的頭撞破了,出了大量的血吧?”鮑比嘴含蘋果,笑矜矜地說道。
可是就在鮑比向周婭婻解釋的過程中,那待立一旁鮑比的母親卻是盯著桌上那盤白鹵鳳爪,出口驚呼道:“鮑比!不是讓你把這盤白鹵鳳爪給周姑娘嚐嚐嗎?怎麼一點都沒動就糟蹋完了?”
“我們一點都沒動,怎麼糟蹋啦?”周婭婻也是疑惑地問道。
可是等她盯上那盤狼藉不堪的白鹵鳳爪之時,再也無話可說了,就見那瓶翻倒在桌上的紅酒把它迸濺得豔紅一片,煞是好看。
“哎!可算是白白浪費我的一番心血囉!”鮑比的母親輕歎一聲。
此時周婭婻隻聽得肚子裏“咕咕”一陣響,一股餓意又排山倒海般湧來,於是她就故作好意地對著鮑比的母親說道:“不能浪費你的一番心血,我硬著頭皮把它消滅掉!”說完冠冕堂皇的話,她就將一隻白鹵鳳爪抓在手裏,狼吞虎咽般地咀嚼了起來。
“好吃!真好吃!你還別說,這盤白鹵鳳爪可比我以前吃的任何一個廚師做的都好吃一百倍呢!”周婭婻啃得是津津有味,吃了幾隻之後,她才回給他倆一句話。
可是在鮑比母親眼裏,她這副三月不知肉味的狼狽吃相,完全是故意做作之舉。本身她又想這盤菜濺了紅酒之後,肯定變得難以下咽,口味是大打折扣,於是立馬搶過那盤白鹵鳳爪婉言說道:“周姑娘!你還是別吃了,這盤白鹵鳳爪放了這幾天,可能都變質了,再吃的話,可能要壞肚子啦!等我以後再做一盤新鮮的給你嚐嚐,怎麼樣?”
周婭婻正大嚼特嚼地吃的歡,不妨猛然之間就讓她端走了這盤鳳爪,立馬不願意了,嘴上又強辯道:“阿姨!不用啦!這盤白鹵鳳爪正合我的口味,而且它也沒變質,讓你這麼扔了太可惜,我把它消滅掉,省得還得收拾多麻煩呀!”說著話,她就想拿回那盤鳳爪。
鮑比母親一看她這麼說,趕忙改口說道:“周姑娘!這兩天我做這個白鹵鳳爪的原料不足,你看大師就要來了,也沒什麼可供他指點的菜品,你把它都吃了,我還拿什麼跟他學本事呢?既然鮑比身體也沒有事,那我就回去啦!對了!你的那個庫房因為泥石流毀壞了,不能住人了。幸好這裏有兩個房間,但那個房間卻沒有這間房裝修得這麼藝術,你們倆一人一間將就著住吧!”說完這些話,她就端著這盤白鹵鳳爪走出房間。
聽她這麼一說,周婭婻也找不出什麼辯駁之詞來對答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把這盤自己垂涎欲滴的白鹵鳳爪端走了。
“婭婻!餓了吧?”待母親走後,鮑比笑矜矜地看著舌頭在唇邊不停地打轉的周婭婻,忍不住出口問道。
“當然餓啦!還不都是因為你裝病,累得我跟個猴子似的,上竄下跳折騰了一晚上,飯夜沒顧得上吃一口。這剛想吃一口,又讓你媽給......”
聽了鮑比的問話,周婭婻嬌嗔地埋怨道。還沒等她說完,鮑比一下子截住她的話頭。
“你別再責怪我,也別再尋我媽的不是,我就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補償補償!”鮑比硬鏘鏘地說道。
“你給我去做一頓好吃的?你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紈絝子弟還會做飯?”周婭婻圓睜著雙眼,滿臉寫著不相信地問道。
“嗯!怎麼你不相信啊?你想想我有這麼一個刁蠻口味的老爸,還有一個廚藝如此精湛的老媽,那我的廚藝還能差到哪裏去嗎?但是今天首先聲明一點,就是這個白鹵鳳爪咱不做了,其餘的山珍海味,鮑魚、龍蝦啥的,你隨便點!”鮑比依然是自信滿滿地說道。
“沒看出來啊!吹牛皮的功夫挺有一套的,是驢是馬,咱得拿出來遛遛啊!”周婭婻笑意綿綿道譏諷道。
“婭婻!我沒吹牛!你不要罵我是驢是馬,好不好呢?”鮑比滿臉不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