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藍晟睿發揮一下他的大男子英雄氣概,楊佩瑤就覺得他的身子好似僵直了一般,緊接著就酥軟做一灘軟泥,軟塌塌地向著她的嬌柔身軀上倒去。
“晟睿!醒醒啊!怎麼啦?”楊佩瑤一看他這副昏昏沉沉迷醉欲倒的熊樣子,就知道他已被這條小手指粗細的小蛇嚇得暈了過去。
“沒用的家夥,還說要來救我,要把這條蛇碎屍萬段呢!這還沒等他動上手,自己卻是先趴窩了了呢!”
楊佩瑤鬱悶地想著,極其無奈地拿起自己腳腕處那條竹子做成的仿真小蛇,不由得發起了牢騷。
“我如果早知道這個家夥這麼沒用,讓一條無毒的小青蛇都能嚇得背過氣去,我還提蛇的問題幹嘛呢?”想到這個憋悶的地方,楊佩瑤不由得狠狠地把那條仿真蛇扔到了遠方。
也就在藍晟睿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接下來就見楊佩瑤又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黑色顏料模樣的東西和一支眉筆,然後在小腿“蛇咬”處塗上濃重的一筆,又在胳膊上刺了一刀,把殷紅的鮮血往下身處濃重地抹上一抹,最後用繃帶把這些傷口都嚴嚴實實地包紮起來。在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她又瞧瞧有無遺漏之處,待心收回了底,她就溫柔地掐起了藍晟睿的人中。
“佩瑤!我怎麼會睡過去了呢?你腿上被蛇咬的傷口好些了嗎?那條咬人的蛇還在嗎?”藍晟睿悠悠醒轉過來,看見自己仰臥在楊佩瑤懷中,立刻坐直身子向她發起了疑問。
“可能你爬山累得慌,才睡了過去。那條咬人的蛇已經跑了,被蛇咬中的傷口我已經清理完了毒素,現在感覺好多了!”楊佩瑤輕描淡寫地說道。
其實楊佩瑤現在的心裏話卻是,你都被那條無毒的小蛇嚇得就差尿褲子了,還好意思說你睡過去了呢!如果我真的被蛇咬中的話,等你去對付它,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楊佩瑤心裏雖是這樣想,但她考慮到他大男子主義的麵子問題也就沒好意思當麵拆穿他。
聽得楊佩瑤這麼說,藍晟睿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感歎她的傷勢好轉,還是毒蛇的消失讓他擔驚受怕的心放了回去。
“佩瑤!你身上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呢?”藍晟睿又望著她下身上麵那斑斑血跡,不由得納悶地問道。
“我剛才不但被蛇咬了,還摔傷了腿,不過不要緊的。咱別說這些了,你看雨也停了,咱們還是趕快回飯莊吧!”
楊佩瑤說著催促他行走的話,就欲站起身來。可是這身子一用上力,她櫻桃小口不由得嬌聲喊叫了起來,然後就見俏嫩的臉上現出一種難言的痛楚表情,最後又捂著肚子坐回到了地上。
看著楊佩瑤這副疼痛難忍的樣子,藍晟睿此時那顆憐香惜玉的心立刻泛濫起來,不禁柔聲對她說道:“佩瑤!你這剛受傷,還是別用力了,我把你背回去。咱們也不待在這了,等回了飯莊,我就聯係車輛把你送到醫院,看看傷勢到底嚴不嚴重?”
楊佩瑤見他這麼善解人意,心底立刻湧起一股暖意,不由得輕輕頷了一下首,同意了他的說法。
說來也是怪得很,這急風驟雨也是來得急去得也疾。待藍晟睿背起楊佩瑤走出廟宇之時,天已放晴,那院子裏漫溢的水讓一輪明晃晃的太陽照得起了一層濃重的霧氣。
而院落之內卻因積水嚴重,藍晟睿背著楊佩瑤隻能是深一腳淺一腳地涉水而過。因為楊佩瑤掛在藍晟睿身後,所處地勢低以至於她那繃帶捆紮的小腿腕處時不時掠水而過。而等她到了飯莊,那捆紮的繃帶已經被水浸了個通透,而且膨脹得格外瘮人可怕。
“佩瑤!你先在房間裏待著,我這就聯係車輛送你回去。喲!你那被蛇咬中的地方怎麼又流出了淤血呢?”
藍晟睿這一把楊佩瑤安頓在房間床上坐好,剛準備出去打個電話聯係一下車輛的事。卻是突然一瞥之間瞧得她綁紮的繃帶處往外滲出絲絲縷縷墨黑樣的東西來,立刻讓他一顆鬆懈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沒事!可能剛才的淤血沒清理幹淨,粘在腿上的緣故吧?你趕快去忙你的吧!”楊佩瑤故作一副輕鬆的表情淡然說道。
見楊佩瑤這麼說,藍晟睿也不再過多地說些問候的話語,急匆匆地出去聯係回去車輛的事宜。而就在他離開房間之後,楊佩瑤也是極為快速地擦去腿上那點點溢流而出的墨跡,然後又把電話撥給了秋尚閣交待起事情來。
吳瀾芊、歐陽筠竹和小子衿三人趕到家中,還沒在沙發上坐定。就見吳瀾芊的老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帶著一臉期望之色望著她,那想說的萬語千言已經湧到了嘴邊,卻又因為顧慮到什麼,遲遲沒有開口,接下來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