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吳瀾芊的家。
眨眼之間的功夫,失去了兩位至親,吳瀾芊現在已是傷心到了極點,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肩,讓人看了之後既感到恐怖異常又生出不勝唏噓感歎之情。現在的她一想起那場悲景,還是不由自主地時而嚎啕大哭,哀聲震天,又是時而哽咽無聲,唏噓不已。那一麵哭泣,一麵聲訴,模模糊糊的話音,纏纏綿綿的悼念,斷斷續續的話語,都是在訴說著她的悲痛,哀痛到了極點之時,她竟然一時哽咽地坐在那裏發起了好一陣呆來。
也就在吳瀾芊悲悲戚戚痛哭之時,就見待在一旁的藍晟睿適時地走了過來,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塊潔淨的手帕遞給了她。
吳瀾芊初時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特別留意到他的這方手帕,可等他拿在手中定睛細瞧之後,頓時讓她想起自己口袋裏的那方手帕。於是她幽幽地抬起了頭,恰好迎上了藍晟睿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裏她看到了關心和痛惜。而在自己的眼睛裏,現在卻是充滿著憎恨和複仇的火苗,那副熊熊燃燒的氣勢就好似要把他藍晟睿燒得體無完膚,方能消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一般。
“藍晟睿,這是你的吧?”吳瀾芊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裏把那方繡有他名字的手帕拿出來質問著他。
“哦!它怎麼會在你這裏呢?你都不知道我找了它多少次,也沒找的著它。要不是你……”
藍晟睿猛然之間瞧見這方對自己有紀念意義的手帕失而複得,立時高興得喜出望外,伸出手來就想從吳瀾芊的手裏接過它。可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那方手帕的邊角,吳瀾芊已是及時把它收回到了身後,嘴裏厲聲說道:“是你的吧?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用它來毒死我媽,還差點要了鮑比的小命呢?”
“瀾芊,你說的什麼,我不懂!但是我為什麼要拿它來毒害你媽呢?”藍晟睿眼睛睜得老大,帶著一副無辜冤屈的眼神望著吳瀾芊。
“哼!你為什麼要毒害我媽,這恐怕隻有你自己清楚吧!我想這方手帕應該是從你的身上掉出來的吧!我還告訴你,我已經找專業部門化驗了,這上麵浸滿了強效致幻劑的藥粉,捂在人的鼻子上十秒鍾之內就能讓人昏迷不醒,而且這方手帕也是你的,你現在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擲地有聲的話語,鐵證如山的事實,一時之間把藍晟睿的腦子給震得嗡嗡叫個不止,讓他愣得幾乎失了神。片刻的愣神之後,藍晟睿還是發了話。
“瀾芊,這方手帕是我的不假,但是它這段時間確實不在我這裏,至於它上麵浸滿了強效致幻劑的藥粉,更是我不明白的事……”
雖然藍晟睿想著極力為自己辯解,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吳瀾芊已是開腔打斷了他的話:“藍晟睿!我現在給你兩天時間,如果你在這兩天裏不給我查出這個下毒之人,那我就將這方手帕作為呈堂證供,提交到法院起訴你!我的話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吳瀾芊現在臉上那副陰沉的樣子,好似三九天的寒冰帶來的那股寒氣,讓藍晟睿的心都打起了寒戰。
而吳瀾芊說完這番話,已是走進房間之內,重重地扣上了門,留下一個深沉冤重的背影讓他藍晟睿發著莫名的呆氣……
再說楊佩瑤在阿三剛走之後,就準備起身去房間內歇一歇,卻見Peter不請自進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楊董!我在門外怎麼聽到你說吳瀾芊去了醫院,她出了什麼事嗎?”
剛才走在門外的他陡然之間聽到楊佩瑤這句話,立時連門也沒敲就直接走了進來,脫口就向楊佩瑤打聽開了。
“嗯!她去了醫院不假,聽說她媽媽病了!”楊佩瑤故作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說著這番話就好似在委婉地給他講述一個故事。
“什麼病!嚴重嗎!”Peter聽了她的話,臉上掛滿焦慮之色,又急切地向她問道。
“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這麼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黑道少爺,今天卻是突然造訪我這裏,不會是有什麼事吧?”楊佩瑤隨口應付了他的這句問話,然後又扭頭問起了他的來意。
聽了楊佩瑤這麼問,Peter也從對吳瀾芊的關切之中醒過神來,轉頭對她幽幽地說道:“楊董!這幾天我準備回國,特意來向你這個老朋友辭行的!”
“回國?辭行?你為什麼要辭行回國?“楊佩瑤聽了他的話,一副懵懂不解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要回美國打理一下老爸的生意,再說了我待在這裏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怪想他們的呢!”Peter見楊佩瑤這麼問,就把能想到的理由都羅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