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瀾芊一聽得小子矜這麼說,不禁愛憐地望了他一眼,然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瀾芊,你一定要......”
藍晟睿這一見吳瀾芊醒了過來,就想走上前去關切地詢問一番,稍帶著為自己剛才的冒犯過失賠個不是。
可這還沒張口說上半句,就見一位豔麗如花的小護士端著一個藥盤走了進來,嘴裏不住地嘟囔著:“大家趕快讓一讓,病人現在需要打點滴補充營養!”
讓她這麼一說,藍晟睿和小子矜都趕忙往後退上了兩步,給小護士騰出了大顯身手的空間。
“是你,藍先生?怎麼今天又帶了個女朋友過來?”小護士這和他目光交集的一瞬間,真切地瞧清了藍晟睿的臉,於是張口詢問上了。
聽得她這麼一問,藍晟睿也認出了她,正是那個經常愛和他眉來眼去搞些小曖昧的護士小姐,於是他下意識象征性地點了點頭,也不做別樣的回答。
可能是又怕引起吳瀾芊不必要的誤會,他那膽怯的雙眼又偷偷地向吳瀾芊瞄了過去。可是這一瞄過去,恰好迎上吳瀾芊那怨恨的雙眼,那怨毒的眼神好似充滿著對他此行此言的強烈不滿和抱怨。再瞧旁邊Peter別扭的眼神之中,仿佛也夾雜著一絲異樣的味道。
此時也不知小護士是不是因為見到久未蒙麵的藍晟睿顯得太過激動,還是因為對吳瀾芊的妒忌心在作怪,就見她拿著吳瀾芊的胳膊,用針紮了兩次都沒有紮進去一點,反而是把吳瀾芊疼得呲牙裂嘴,並且伴隨著不斷地發出幾句沉悶的疼哼聲。
這名小護士一見自己紮針久未成功,緊張得額頭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頓時讓她尷尬地瞧著吳瀾芊。可是一瞧得吳瀾芊臉上那副冷漠之色,使她感到羞愧萬分,不得已又望了藍晟睿兩眼,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好似在祈求著他們倆的諒解。
可是她這祈求的眼神在吳瀾芊看來卻完全變了它原有的味道,她那顧盼生輝的大眼睛就仿佛不斷地對著藍晟睿暗送著秋波,大賣春情。於是莫名的私欲占有心又開始作怪,使她指著藍晟睿張口對著小護士揶揄開了。
“護士小姐,你是在給我紮針呢?還是在給他紮針呢?如果是給我紮針的話,那看著他的臉能給我紮進針嗎?”
“給,給你紮針,吳小姐!可真是對不起喲!你手上的血管不太清楚,所以我就......”
小護士讓她這麼一羞辱,那嬌嫩如花的臉蛋好似蒙上了一塊紅布,嘴裏道歉賠罪的話語也是說個不停。
“血管不清楚?那看著他的臉,就能清楚地找到我胳膊上的血管......”
不等小護士辯解的話語說完,吳瀾芊就截住她的話頭,不依不饒地質問起了她。
藍晟睿在旁邊瞧得真切,見她駁斥小護士的話語有些忿激,就出口勸道:“瀾芊,注意你的身份,別這麼惡毒地攻擊一個不相幹的小姑娘......”
“你閉嘴,我不用你來管......”
就在二人你來我往舌戰彼此之際,突然聽得旁邊那個小護士驚兀地叫道:“哎喲!糟糕,滴管怎麼漏了?”
伴隨著她這倉促的一叫,心中的驚懼更甚,紮針的手更是哆嗦不已起來。也就在她更換滴管的過程中,竟然又出現了滾針的情況。
此時旁邊的小子矜卻是一眼不眨地瞧完了這一切,這一見得小姨遭此惡遇,立時又跑到吳瀾芊跟前,撅著嘴脆生生地對著小護士不滿地說道:“護士阿姨,你真壞,竟然把我小姨當成了試驗品,都把她的手紮腫了!”
聽了小子矜那濃濃的關切話語,吳瀾芊忍不住扭頭愛戀地望了他一眼,心中立時被他這純純的愛意感動得滿滿的。
可她這感動還沒持續多久,就聽得小子矜又向那名小護士抱怨道:“你把我小姨的手紮腫了,還讓她怎麼給我做好吃的呢?都怪你,我吃完飯的碗又得我自己刷了!”說著抱怨的話,就見小子矜一直嘟著那能掛隻油瓶的嘴。
聽了小子矜那貌似憋屈實則懶惰的話語,吳瀾芊剛準備起身教訓一下他這個熊孩子兩下,卻是見到旁邊那個小護士擦了擦臉上晶瑩的汗珠,眼望吊瓶如釋重負地她說道:“別動!別動!好了,好了!”
聽她這麼說,眾人不由得也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就見滴管裏的液體已開始滴滴滲進吳瀾芊的血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