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她吳瀾芊估計得不差分毫,就見這名殺手男子取出一塊鬆動的方磚後,又極為謹慎地瞧了瞧自己身後的動靜,待發覺沒有什麼危險之時,他把那份材料塞到那塊磚頭縫裏,然後又把那塊磚頭蓋了上去,最後還不忘重重拍打兩下,見一切又恢複了原樣,才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隨後掉頭跑離開了。
哼!人在做,天在看,還別說有我這雙目光炯炯的眼睛在盯著你呢,就想著把東西藏起來回頭再拿走啊,等著癡心妄想做你的清秋大夢吧!
吳瀾芊現在心裏暗自得意著自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卻也是樂不開支地跑到墨鏡男子藏匿那份重要“材料”的地方,急切地扒開了那塊磚頭。
咦!還真是一張紙呢!可接下來打開紙張,她卻是傻了眼,就見紙裏麵包著一張十元錢,而且上麵還清清楚楚寫著一句話:妹子,不好意思啦!這十塊錢留給你打車用,你的車子我就暫借一用啦!
吳瀾芊一看完這句話,立時氣得七竅生煙,馬上意識到自己中了他的圈套,趕忙扭頭向自己停放車輛的地方瞧去。就見那名墨鏡男子端坐在自己的車內,雖是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但是依然難掩他那得意忘形的笑容,並且還故作禮貌性地向她揮了揮手,示威性地按了兩下喇叭,隨即一轟腳下的油門立時絕塵而去。
“他媽的,竟然讓這個王八羔子戲弄了一場,我的車鑰匙還沒來得及取下來,卻便宜了這孫子呢!”
說著憤然之極的話,吳瀾芊就將手裏這張包著十元錢的紙,扭巴扭巴兩下,就朝著遠處的墨鏡男子摔去,可是迎著風的這個紙球卻沒有飛出去,反過來砸在自己臉上又滾到了自己腳邊,這一下子把她氣得是狠狠地用腳在紙球上麵撚了兩下,就好像要發泄完她心中極端的憤恨一般。
再說芮瀾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歐陽利袞從駕駛座位上搬離開了。這自己屁股剛一落座,立時加大油門風馳電掣般地向安貞醫院駛去。
“醫生!你快幫我瞧瞧這位病人吧!”
也不知什麼原因,今天安貞醫院來的病號還真是特別得多。即使像歐陽利袞這樣昏厥不醒的病號也得挨個排隊等候,所以等臨到給歐陽利袞瞧病之時,芮瀾嗓子都急得好似著了火,所以急切地朝醫生喊叫開了。
“病人怎麼啦?”可能是忙得昏了頭,這名醫生仍然坐在那裏書寫著病曆,頭也沒抬起來半下就出口問道開了。
“可能是中毒了,到現在他還是人事不醒,渾身軟綿綿的。隻不過......”
“取點尿樣過來,給我看看!”這名醫生不等芮瀾描述的話語說完,就給她下起了指令。
“哦!”這排了大半天的隊,好不容易臨到給歐陽利袞看病,卻被這名醫生的一句話就給支走了,芮瀾隻得鬱悶地應答一聲。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就見芮瀾捧著慢慢一杯尿液,筋著鼻子走了過來。
“大家快點往後閃閃!大家快點往後閃閃!別讓尿樣灑身上啊!”芮瀾生怕見不著那名醫生,立時以兩手捧的這杯尿液開路,並且朝著擁擠成一座小山似的人群高聲招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