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藍晟睿這嗤之以鼻的奚落話語說完,就見這個日本人嘩啦一聲扣上了手槍的板機。
“先生,他,他不懂規矩,多有冒犯之處,你......喲!你,你是安倍......”
旁邊的劉博裕一看這個日本人手中拿著個真家夥,立時一臉驚駭之色地將藍晟睿拉到一旁,並且出口向他賠罪起來。可還沒等他這番道歉的話語說完,卻讓眼前日本人的這張臉給徹底震驚了。
“嗯......”
沒等劉博裕這番驚訝的話語感歎完,這個日本人哼道一聲,又將手中這把槍示威性地壓低了一下。
“你走好!你走好......”
劉博裕一看這個日本人又展現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氣勢,立時趕緊拉著藍晟睿直往後退,自動地給他讓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這位拿槍的日本人見兩人退到一旁,鼻子立時朝他們冷哼一聲,車輛飛速地掉過頭來,眨眼間就絕塵而去。
“他媽的,這個安倍竟敢跑到咱們這裏來得瑟,我要不是看他有槍,非得把他......”
那個日本人一走,劉博裕立時舉著拳頭做暴擊頭狀,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你別瞎說好不好?安倍不是在美國的那個什麼艦上充大鳥嗎?”藍晟睿也是讓那把手槍把自己的酒意徹底驚醒,這一見劉博裕說出這樣的話,他就立馬還口反駁道。
“晟睿!不和這幫小日本鬼子一般見識了,咱們趕快回去睡覺!”
劉博裕見藍晟睿頭腦好似清醒了不少,但是仍然好似一隻藥昏的雞般站立不穩,於是就欲拉著他的手,穿過馬路趕回家去。
可還沒等他倆穿過馬路走到對麵去,卻又見一輛車子如旋風般地駛了過來。也就在他倆的正前方,這輛車嘎吱一聲並且帶著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刺鼻焦臭味停了下來。
他媽的,這都是怎麼開的車呢?遠遠地開著小燈,臨到近前卻又突然轉換成幾乎要晃瞎人眼的大燈,這不是要整死人的節奏嗎?劉博裕一見這個司機如此行事,心裏暗暗咒罵開了,於是就要向這輛車的司機好生質問一番。
可還沒容劉博裕這忿激的話語說出口,卻見一個卷毛藍眼睛的駕車司機先是怒容滿麵地伸出頭來,朝他倆比劃出一個剪刀手的手勢,又惡狠狠地罵道:“fool!(傻瓜)趕快滾開!”罵著這番惡毒話之時,這個卷毛藍眼睛的司機又急不可耐地按著喇叭,從藍晟睿和劉博裕兩人的身旁飛駛而去。
“媽的,你才是傻瓜呢,有啥可得瑟的呢?”劉博裕氣得朝著這輛車的背影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然後又痛罵一聲,
“哼!走,走了個日本鬼子,又,又來了個洋人,倒好像是這個洋人要追打這個日本鬼子似的!”藍晟睿沒有因為剛才這個洋人的辱罵的話而氣惱,反倒是笑矜矜地和劉博裕說起了俏皮話。
“這個安倍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洋人,讓人追殺得這麼緊?”劉博裕也是摸著腦殼,喜眉笑眼地回複道。
“什,什麼安倍不安倍的,他倆長得一點都不像,他其實就是個可惡的……”藍晟睿聽見劉博裕又拿安倍來說事,立時沒好氣地痛斥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