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你和我說重點,我不想聽一些節外生枝的話,而且你不得和我說假話啊!”吳瀾芊也是急切地向他詢問著問題的重點。
“吳小姐!我們大少爺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有哪句話騙你,我就替他受五雷轟頂的懲罰!”沒待Peter再次說話,他的那個小跟班卻搶先替他發誓開了。
“John!你別插嘴!瀾芊!至於你問他為什麼要去歐陽利袞的辦公室,這個問題我已經向我爸求證過,他說沒有給龜田下達過任何任務!不過,你瞧沒瞧出來,他的這次動卻是有些異常,莫名之中讓我有一種感覺,他應該還受著一個人的指揮,至於這個人是誰,確實讓我一點頭緒都摸不著!還有你說龜田他缺了半截耳朵,這個好像與他的身份不符吧?因為我們倆待在美國的時候,我可是見過他的那雙齊齊整整的耳朵……”
“小夥子!你先別急著下定論,這是死者的生前遺照,你過一下目,不就知道他的耳朵缺不缺半截了嘛!”沒等Peter的斷然之言落地,房間裏麵卻是走出一位警員,將龜田的生前照片遞給了他。
“噢!還真是少了半截耳朵呢!瀾芊!我恍然之間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懷疑他就是謀害你妹妹的凶手呢?”Peter猛然之間領悟透了吳瀾芊的意思,就出口向她追問了一句,順手又把龜田的遺照遞給了那名警員。
“我不是懷疑,我是肯定!你將這個東西拿到龜田的耳朵上,看看能不能吻合上?”吳瀾芊毅然決然地回了Peter一句,然後又將一個小包遞給了他。
“這,這是什麼?難道它,它是那半截耳朵?John!你趕快拿著它去核對一下看看!”Peter雖然也算個組織中人,可是這一接著死人的器官,立時嚇得一臉煞白之色,又趕緊將接到手裏的小包轉手給了自己的那名跟班。
“Peter!你也不用再無故地責難那兩位趕車師傅和這裏的警員同誌了,龜田的死都是他自取其咎,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誰讓這個龜田開了輛紅色的轎車挑逗起了牛的憤怒呢!不過,這個龜田身後的主使人還是需要你幫我把她揪出來的!”
“瀾芊!你放心,即使我不為你考慮這件事,可我也要為我爸揪出這個利用我們組織內部的人做盡惡事的人!”
也就在二人議論之時,卻見Peter手下的那名跟班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少爺!吳小姐!這,這半截耳朵正是死者身上的東西,恰好和他缺失的耳朵相符!”先前的那個跟班大口地喘著粗氣回道。
“哦!我知道了!Peter!我先進去錄一下口供,你如果有了那個幕後主使人的消息,可一定要通知我一聲!對了,小跟班!那半截耳朵呢?”吳瀾芊確定了半截耳朵問題之後,又向Peter的那個小跟班問起了它的去向。
“吳小姐!剛才我拿它去比對,卻讓警察沒收回去了!”小跟班回道。
“哼!這個可惡至極的家夥死後居然還能落個全屍!要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拿出來比對了,直接扔給吉娃娃吃了就是呢!”吳瀾芊說著憤激的話,就走進了警察局的裏屋。
Peter一見龜田的死因搞明白了,也不再和那兩名車夫計較什麼了,立時趕去別的房間辦理接洽龜田屍首的問題。
從藍晟睿那裏離開之後,楊佩瑤帶著滿腹的悲怨趕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在藍晟睿那裏受盡了屈辱,可是又讓她無意間發現了電腦主機的下落,不由得讓她轉悲為喜,那悲痛的臉又恢複了以往那陰沉不定的神色。短暫的思慮之後,她就把電話撥給了手下那個擅作梁上君子的阿三。
阿三得了楊佩瑤的指令之後,一刻鍾也不敢耽誤,提拎著從楊佩瑤那裏拿來的電腦主機,急匆匆地往藍晟睿所住的醫院趕了過去。
楊佩瑤這次可是動了殺手鐧,在給阿三布置完任務之後,就將那封存已久的老式收音機拿了出來。
雖然這台錄音機在接送藍鼎天從醫院回家的時候摔壞了,可是讓她拿去修理之後,功能效用卻是絲毫不輸以前,依然能把藍鼎天的聲音還願如初。
看著眼前的這台老式錄音機,楊佩瑤剛才臉上還盤存的一絲冤屈和悲戚之情卻是一掃而光,替代的是她眼底陡然浮起的殺意和與她俊俏麵容極不相符的陰險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