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楚鈺的身體跪下,跪在鬥法台之上,聲音已沒有半分清冷,有一種十分柔弱的感覺,喚道:“師尊!”
她所跪的方向,赫然是開玄宗眾人所在之處,她所跪的人,則是她曾經的師尊,現在的師尊,永生永世永恒不變的師尊——芙玲!
直到現在,許多人才想起,楚鈺原本是開玄宗門下,是芙玲的親傳弟子。
隻不過十年前被九彩羅天宗強行帶走,這才有了禦靈榜第六的楚鈺和禦靈榜第二的風影玥。
“師尊,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楚鈺虛弱地說道。
“我十年都沒有回去看你,你不會怪我吧?”楚鈺望著芙玲。
她的聲音很虛弱,很輕,可是在偌大的赤明廣場之上,卻猶如驚雷炸響,震動人心。
芙玲霍然站了起來,她的眸光湛湛,盯著楚鈺的身影,纖細的身姿,在這一刻看去卻是顯得那樣孱弱而渴望關懷。
“十年……”芙玲喃喃,她當初收楚鈺為徒,可僅僅過了兩年,就被九彩羅天宗強行帶走。
可兩年師徒情,她十年未曾忘卻。
今天更是拚了自己的性命,為她的師尊,為她的師妹,為她的師門做些什麼。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楚鈺的苦心,個個都心神震動。
隻有九彩羅天宗的弟子全部勃然變色,怒罵道:“楚鈺這是要背叛宗門嗎?”
“這些年來,宗門待她不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十年的培育之恩,還比不上兩年的師徒之情?”
聽到種種議論聲,芙玲的身體一震,猛然登上鬥法台,將楚鈺扶了起來。
仔細看了看十年未見的容顏,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然後緊緊抱在懷中。
“我不怪你!”芙玲說道。
楚鈺的臉上清冷盡消,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就像是盛開的蓮花,美到極致。
更確切地說,是像一朵曇花,盛開之後,便是凋零。
楚鈺的氣息本就微弱,現在倚靠在芙玲的懷中,如同孩子依偎著母親,她再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於是眼睛緩緩閉合。
“要怪,就怪九彩羅天宗吧!”芙玲的眉間醞釀著濃鬱到極致的煞氣,猶如烽煙,猶若風暴。
古莫低語道:“楚鈺師姐真是可敬,我們之前錯怪她了。”
徐衡苦著臉說道:“看來楚鈺師姐之前還真是留情了,不然我現在恐怕比塗明還慘。”
“這個世界上,這樣有情有義的人不多見。”均一也開口,目光深沉,似乎望向無數萬年之前。
“現在對手隻有一個南宮閑了,你對上他,有幾成勝算?”古莫看著均一。
“不足一成!”均一說道:“我雖然是神魔轉世,可是對於當年的記憶隻剩點滴,而且有許多手段,受修為限製,現在施展不出來。”
“你呢?你對上南宮閑,有幾分勝算?”均一問道。
均一對古莫完全不敢小覷,雖然古莫隻有靈泉境中期的修為,可是他的真實戰力可比普通禦靈境巔峰。
“不足半成。”古莫說道。
他取出一塊金色的石頭,道:“不過有龍鰍之心,勝算能增加兩成,若是將它給你,用來對付南宮閑,勝算能有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