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
尹項天總算明白了金鑲玉的意思。
那句話標誌著青年被奴役的生活正式的開始。
“金鑲玉!你這什麼意思!”
尹項天一腳踹開四方小樓的二層木門,望向室內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嗯,如你所見……尹少爺有什麼意見?”
女人抬臉望了他手上兜著的一堆女性的衣服,神色淡然。
“我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你竟讓我洗這些……”
他抖了抖手上的衣物,立時掉下一隻紅色的肚兜,叫那抹紅暈從麵上染到了耳側,慌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概讓我甚為欣賞,若把那一千五百兩六銀三錢的欠債先還了來,想必更有一股言而有信的氣概。”
她轉回頭去,這回換點了整整一箱子的銀錠,依舊照的尹項天睜不開眼。
“你!”
“一百零三年。”
金鑲玉開口提醒。
“!算你狠!”
青年氣急敗壞地拾起地上的肚兜,滿身怒火地奪門而出。
不過半刻,便見院裏多出了個高大的男青年的搓衣身影,夾雜在一群丫頭間甚是紮眼。
“金魔頭!”
“金鑲玉!”
“臭女人!”
青年邊搓邊罵著,手下愈加用力,攪得桶中水“泊泊”地漫了出來,濕了腳下的一片地。
在一旁看著的丫頭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隻諾諾道,“這不能這麼洗……要洗破了的……”
而沉迷於咒罵快感的尹項天哪裏聽得進她的話,一聲比一聲更用力。
“金魔頭!!”
隻聽“刺啦”一聲悶響,慘遭蹂躪的肚兜終於逃不過“粉身碎骨”的結局,在青年的大力揉搓下被扯了個稀爛。
“完蛋了……”
兩眼一翻失去意識前的丫頭如是作想。
—————————————我是跪搓衣板的尹小哥的分割線————————————
毫無疑問的,尹項天又被丟去柴房關了一天。
金魔頭出手太損,竟然叫他頂著撕爛了的肚兜跪了一天,讓他堂堂相府少主的臉麵何存?
然而每當他要張口抗議時,那薄情薄意的女人就伸出一根指頭很隨意的晃了晃,讓他又把到了喉頭的話吞了回去。
一千五百兩六銀三錢……
頭回出府的尹少主終於悔不當初,當真應卷了老爺子藏在床下的私房錢來,屆時看這女人會以什麼臉色出現在他的麵前。
尹項天想了想,竟笑出聲來,心下甚是愉快。
“你……你小子!!”
在他麵前的人兒顯然不像他這般愉快。
“膽大妄為啊!沒想到你連掌櫃的的肚兜都敢覬覦!真是……”
李小二氣得渾身哆嗦,指向他鼻子的手抖得跟個篩子似得,“真是”了半天,也愣沒憋出一個合適的詞來。
“小二哥,你說什麼?”
他剛隻顧著想像金鑲玉氣得臉色由青變紫的樣子,完全沒聽他說了什麼。
“你!”
李小二的眼眶驀地擠出一泡淚來,立時捂了嘴轉身梨花帶雨地跑了,臨走不忘將那柴房的門摔得嘎吱作響,差點砸到他的臉。
“……衣冠禽獸!!!”
“……”
他終於接上了那個“真是”。
富可敵國的掌櫃的最近新收了個男寵,總是對他疼愛有加。
這謠言在灼華院內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曉,叫那些人對被“疼愛”的那個人很是嫉妒。
“噯,聽說那人原來是在客棧打雜的,後來被調到府上做武衛,最近又被提拔到貼身侍衛了!”
提著籃子的兩個丫鬟竊竊私語。
“嘖嘖……也不知長了怎樣傾國傾城的麵貌才能讓掌櫃的這般青眼有加……”
一旁正提著掃帚掃地的青年瞬間僵硬,閉眼皺眉,咬牙切齒。
另兩個走過的家丁也不甘示弱,得意洋洋地顯擺自己得到的消息。
“哎!你聽說了最新消息沒?說掌櫃的昨兒還賞給他一個肚兜呢!”
青年的額上悄悄爬上幾根暴起的青筋。
“什麼?!!”
“你小點兒聲啊姐姐!”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
“叫掌櫃的聽到嚼舌根可不得了!”
那丫鬟一把打下他的手,隻道,“掌櫃的也早已過了成婚的年齡了……這不久,不會就辦上喜事了吧?”
“那誰知道!”他對那無端的猜測不感興趣,忙揮了揮手把話題又轉回來,很是神秘地道:“聽說那小子歡喜的不得了,一不小心就把肚兜扯爛了,還喜滋滋的頂在頭上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