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攤開手掌小心的給我看了一樣發光的東西:這個小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塊很普通的礦石,但是散發著奇異的色彩。而且就在這種光彩忽明忽暗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塊石頭像是有生命一樣。
“這就是你們口中傳說的法器?”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裴琴的臉問。裴琴依舊是那種愛理不理的一副表情,對我說:“你外行人,問這麼多幹嘛。”
“我好歹身上也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你們幹嘛這麼看不起我!”我還是沒有辦法改變我在裴琴小姐眼中的形象,心裏很著急。
“夠了,這一次晴兒幫了我大忙,我正在這邊修煉,就傳來你們的聲音。我用自己的羅盤定位之後,就看到你們正在這個井口發呆。我就知道這裏麵有不祥的事情發生。”裴琴冷著一張臉對我們說。
晴兒大概是看出了裴琴對我的成見,笑著對她說:“哎呀,裴琴姐姐,你功力比咱們都高,這一次還是托你的福找到了金石,不然我們都沒有辦法發現入口。”她說。
“這裏有什麼入口?”我好奇地問。
“當然是通往地下道場的入口,這就是八個法器埋藏的地方之一,但是不同於你們先前的猜測,這裏的法器雖然還在,但是因為地殼有運動的原因,入口沒有了。但是貓容姥姥在一百年之前就料到了這個問題,她特地留下了另外四個入口,我們剛才看見了。”裴琴說。
地下道場是決定這個村子風水的重要寶物,這裏的道場曾經多次在我的夢境裏出現,我根本就不知道上上一世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個假道士。
“盼兮說我很久之前也見過貓容姥姥,但是我這一世過來已經忘記了。”我說。
“很正常,大家不都是轉世過來的,但是我們鬼門的人全部都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你不記得,是因為你身上煞氣太重,再加上很多天前,你被貓婆無意中點了天燈,身體裏殘存的一點元氣都被耗盡了。”裴琴解釋道。
“可是我給他做過預測,還是用我們鬼門的羅盤算出來的命數,他是童子命欸,這個真的沒有關係麼?”晴兒問裴琴。
裴琴看了看晴兒,說到:“不管怎麼說,柳丁身上肯定還存在一個天眼,現在沒有打開,也不是時候打開,等過幾天他恢複了,我親自來做這件事。童子命根本就不算什麼,找個替身還債完了就沒有事情了。當地的老道士都能做,你門上的師傅山羊胡就可以呀。”裴琴說。
“可是,上一次山羊胡在他點天燈見鬼的那個晚上,已經替他死了。這會兒咱們房間裏還擺著山羊胡的靈堂,你才知道這件事情麼?”晴兒驚訝的說。
“是啊,我大概是在你們山羊胡死掉之後才來到這個村莊的。我此次過來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找到柳丁,柳丁身上有煞氣,我想他應該被某個厲鬼當成了宿主;第二個就是找到和修複地下道場,沒有這個到場的存在,全村子都會死光。”她說。
這句話無疑很令人驚悚。特別是這個土菜館的老板和老板娘,聽完以後臉色大變,他們不相信我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而以為我們是在講故事呢。
“老板,你家裏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詭異的事情?”裴琴問。
“倒是沒有,不過經常做夢,這幾天晚上睡不安神,夢裏總是聽見有人在敲門,我起身睜開眼睛看了看,又確實沒有人。”他說。老板娘也在一旁默默點頭,看來這兩個人也遇見了我上次遇到的問題。
“你是不是也經常在這個地方看見很多幻象,而且這些幻象通常都是在夜半十二點之後發生的?”裴琴轉過頭來問我。
我也連忙點頭。確實如此。她全部都算到了。裴琴所說的幻象,大概就是那個聖誕節晚上我遇見很多人在這一家土菜館喝酒吃東西的場麵。那天晚上的大雪也是一場幻象。
“那就對了,因為道場的周圍和我們存在的這一個世界發生了磁場的變化,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井口,就是當時貓容姥姥留下第三件法器的地方。多年來很多人都在尋找這個法器的位置,但是總是被幻象掩蓋。”她說。
簡而言之,咱們現在所處的土菜館就像是另一個次元,所以發生了和現實世界很矛盾的地方。那些人影和我遇見的熟悉的人,都是這件法器製造的幻象,製造這樣的幻象最終就是為了保護法器的位置不會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