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商隊又上路了,直奔北城門。見了這支駝隊不斷有雇傭兵主動上前搭話,可都被婉拒了。
俗話說賠本的買賣沒人做,殺頭的生意有有人幹,暴利驅使下冒險北上的商人還真是為數不少。隻不過他們都是些小本經營,三五人牽了十幾峰駱駝為一隊的,這些人原本就是在大商隊的夾縫中求生存的。當然了,也不排除其中有大股商隊派出的探路先譴。
這些人亂轟轟聚在城門外,像是在等什麼人,也可能是要編成大隊一路上相互照應吧。
蒙勁他們一抵達城門就引起了轟動,僅僅七個人還有三個女人,竟然要押送三百峰的駝隊冒險北上!別是想錢想瘋了吧,不要說那些價值連城的貨物了,單單三個花朵般的女人就會惹盜匪眼紅的!
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有人色迷迷地打量過三個嬌豔的女人後放肆地品頭論足。蒙勁不想招惹是非,催馬到駝隊前吆喝開路。
這時,一位濃須禿頂、額頭寬闊的老者攔在蒙勁馬前,“年輕人,你是這支隊伍的首領嗎?”
蒙勁勒馬客氣地回話,“老伯有何見教?”
老者憂鬱地打量一眼長長的駝隊,像是自言自語,“但願你們不是商隊,不是要去木鹿城,而是去城外某處莊園遊玩。”
“老伯,我們正是要去木鹿城!”蒙勁據實回答。
蒙勁的話引來一陣哄笑,有人吹響口哨;更有人怪聲怪調喊:“來吧,跟我們一起去。但不是你,而是那三個月亮似的女人!”
這放肆露骨的言語引發了更大的哄笑!蒙勁怒目掃視,錐人見血的目光使那些登徒子*邪的笑意僵在臉上。
“上帝呀!”攔馬的老者聞言舉一根手指在眼前晃動,就像慈父規勸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不要怪我多嘴,年輕人。或許你們有足夠的勇氣,但是你們低估了前行的風險!回去吧,聽從一個老人的勸告!”
老人的苦口婆心感動了蒙勁,他翻身下馬,“老伯,您不是某個商隊中的人嗎?既是孤身獨行,不如同我們一路相伴,也好有個照應。”
老人連連搖頭,“不,不,我是有罪的人,我在苦行贖罪!願上帝憐憫我,願上帝降奇跡使我找到失散的兄弟!”
一個惡聲惡氣的嗓音在老人背後響起,“滾開,猶太佬!不要在這裏管閑事!”
蒙勁偏頭,隻見兩個帶刀的漢子出現在老人身後。老人聞惡言卻麵色平靜如水,他輕聲歎息:“既然阻止不了你們,我隻有祈求上帝保佑你們了。”老人言罷,拄著手杖轉身上路。
蒙勁拱手相送,“老伯好走,願您找到失散的兄弟。”
蒙勁收回目光,惱怒地打量倆帶刀的漢子。那倆人正張大嘴傻盯著應秀三女,色眼中的邪意毫不加以掩飾。這時,起初那些鬧轟轟的商人鴉雀無聲了,他們顯然是畏懼這倆人。
不管這倆人什麼來頭,為他們剛才和現下的無禮,蒙勁也要略施薄懲。
押後的戴陽見駝隊停下了,遠遠又見蒙勁下馬與人搭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交待撒馬爾幾句,打馬上前。帶刀漢子的露骨表情也激怒了戴陽,他縱馬圍著那倆人兜了一圈,舉鞭指點著問,“何人大膽,敢攔我駝隊去路!”
倆漢子呸呸吐著馬蹄揚起的沙土,仰臉見威風凜凜的戴陽,沒等答話氣勢先弱了三分。可想到此行的目的,一雀班臉大包牙的漢子硬撐出橫眉立目的樣子,“十二位大英雄征服了北方草原,他們共同組成神聖的聯盟!”他舉起一麵雙頭飛獅的旗幟,“做個順從者吧,你們麵對的是北方聯盟的稅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