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城堡。
多莉歪在濃蔭下的秋千架上,端了一隻水晶杯,杯中琥珀色的葡萄酒。今天她特意穿了件杏黃色的吊帶裙衫,裸露了大半個肩膀。她在等消息,大管家薩烏爾吹噓自己的計劃周密,行動的結果是沒有懸念的,可是整整三天過去了,他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傳過來。
反到是那一日奉命打探消息的待衛先回來了,多莉坐正了身子守信諾地仰起了自己的臉,金發小夥子帶著羞澀親吻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真不知道該怎麼對您說,我的女王,我這一次帶回了兩個壞消息。”小夥子不安地扭動身體,搓著兩手。
“這不是你的錯,寶貝,”多莉眨眨眼睛,柔聲地鼓勵說,“我在聽。”
“先說您讓我打探的消息:薩烏爾大管家垂涎中國商隊的大批絲綢,結果這筆生意給猶太人搶先了,薩烏爾血洗了波城外的猶太人居住地,那是場真正的屠殺,沒有一名猶太人幸免!而在那些猶太死者中,有一名是中國人的朋友,於是他們發誓為自己的朋友向紮耶德家族複仇!”
“該死,他破壞了我們的規則,玷汙了我們的榮譽!”多莉垂下眼簾咒罵,“更嚴重的是,他把紮耶德家族拖入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另一個消息更壞,是——是我走這一趟隨便打聽到的,”小夥子有些遲疑,小心翼翼地觀察女主人,當又得到一個鼓勵的微笑後,他說:“薩烏爾摧毀了複仇者的營地,但僅僅殺死了一些次要人物,而那些他真正要抓獲的中國人還有他們堅定的朋友卻逃脫了。”
“果然是這個結局!戰爭的第一個受害者就是真相,該死的我被薩烏爾蒙在鼓裏啦!”多莉站站起身煩躁地兜著圈子自言自語。
“這是一場輸或者贏都對我們沒好處的戰爭——贏了,薩烏爾會趁勢聯合他的同夥向我奪權;輸了,紮耶德家族會受到極大的削弱,遠在亞曆山大城那個實質上的女王同樣會剝奪我的權力!天呐,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多莉又頹然坐回去。
“為什麼不阻止這場戰爭,我的女王?”金發小夥子插言。
多莉搖搖頭,“怎麼阻止?對那些中國人說:嘿,不要打了,薩烏爾並不代表紮耶德家族,我們做朋友吧!可是,找到他們是個難題,取得他們的信任是個更大的難題!而且這麼做時還必須瞞住薩烏爾!”
小夥子羞愧地低下頭,為無能幫助自己的女王破解這兩道難題羞愧。
多莉微笑著說:“去吧,我的寶貝,洗個澡,美美地睡一覺,你累壞了。”
金發小夥握拳橫胸致軍禮後退下,多莉陷入沉思……
一隻瘦弱蒼白的手從多莉腋下穿過,襲向她胸部,多莉抓住那隻手,把它的主人拉到麵前。那是個滿臉痤瘡,神經質的年輕人。
年輕人沮喪地坐在秋千椅上,坐到多莉對麵,他一邊伸手抓著亂蓬蓬的頭發,一邊放肆盯著多莉的胸部,“噢,多莉,我已經是個男人了,正常的男人,我有男人的需要!你為什麼不給我,這是你的義務!”
“叫我母親!米哈依,盡管我是你的繼母!“多莉厭惡地皺緊眉頭。
“哈,母親!”米哈依揚眉吹了一長聲口哨,“那我要與別的女人*時,你為什麼又成了我的妻子而且殺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