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調養了五天,阿巴斯就不再咯血了,這小子壯得象牛犢子!
格裏高利這天晚上來到小院的鐵欄杆外,他宣布兩件事:一、角鬥士們將在十五天後挑戰更強大的對手,至於是誰?他坦誠現在還不知道,正在磋商中。二、清道夫馬可要求加入夥伴行列,與仨人共同麵對挑戰!
“嘿,我敢說這是個最強陣容組合!”阿巴斯興奮地手舞足蹈,“格裏高利老頭,你正在挖一座金礦!”
格裏高利臉上露出罕有的笑容,“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戴,你就是這陣容的靈魂了,這個組合是以你為核心搭建的,不要讓我失望!”
“得蒙抬舉,實難消受。”戴陽不冷不熱。
“見鬼,中國戴,你究竟想要什麼?還有什麼地方比角鬥場更適合你?這裏有數千人為你瘋狂,他們呼喊你的名字,向你拋散鮮花!一個男人畢生所追求的,你僅僅是兩次出場就全擁有了,你還想要什麼?知道麼,我在你身上下了巨額賭注的!”高裏高利在欄杆外不耐煩地兜著圈子,反倒像是他被關在籠子裏了。
“我想要的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會給我!我退而求其次:替我打聽我的朋友們的消息,我心懸他們的生死,這事對你不難。”
“討價還價,你又在同我討價還價!”格裏高利怒氣衝衝。
“我現在有這資格了!”戴陽抱手胸前,“是不是也要我幫你認清現實?”
格裏高利氣惱地又兜了個圈子,站住腳說:“好吧,你這混蛋,你贏了!但是,為懲罰你對主人的不敬,我要把那些姑*娘從你們身邊帶走。”
“希聽尊便,老高頭!”戴陽可不買這帳。
“噢,不,不!”阿巴斯撲到欄杆上,“你應該懲罰他一人,而不是我們全體!”
格裏高利暴出大笑,轉身自己走了。
“格裏高利老頭人還不錯,是嗎?”一直沒做聲的卡卡說。
“他是條老狐狸。”戴陽下了定語。
——幾天後同樣的場地再見,沒有了那些嗜血如狂的觀眾,戴陽與馬可友好地相互擊掌。角鬥士之間就應當成為朋友的。馬可沒有駕乘戰車,身著一件輕甲,胸前醒目地別了一枝紅玫瑰。
“戴,你的招法讓人耳目一新,可以再演示一遍嗎?我充當演示的配角。”馬可微笑地說。
“我們比武不博命,對不對?”戴陽不大放心地問。
“是的,友好地比武。”馬可盯住戴陽的眼睛,弓下身,一步一步向後退去。他對上次的慘敗耿耿於懷。
戴陽卻不敢因為上次對他稍有輕視,倆人拉開架式,黑眼睛盯著藍眼睛緩緩地兜著圈子。挑戰者先出招,馬可標步前衝,矛點戴陽左肋。戴陽這時有幾種選擇:避閃、盾擋、戟格,但這些招數西方人常見,他棄之不用。戴陽疾旋前撞,欺入馬可懷中,也是點他肋下。
馬可盾牌推開這後發先至的一招,興奮地大叫,“還有嗎?我要更多的。”
卡卡這時攥緊拳頭為倆人喝彩,瘋子阿巴斯大呼小叫還覺不夠勁兒,舞刀一氣狂劈,“嘿,夥計,看我的,這樣砍,對對,這樣砍!”也鬧不清給誰支招。
戴陽興起,跳出戰圈施展出化九九八十一路戟法。三名角鬥士看到後來竟忘了喝彩。
空蕩蕩的看台上,觀眾隻有兩位——格裏高利和喬。英武不凡的羅馬青年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真慶幸我們抓他的時候他處在昏迷中。”
“紮耶德家族可沒有這種幸運!”格裏高利嘴角掛了一絲譏誚的笑,“如果他們在這場戰爭中被削弱,符合羅馬的利益。”
“你是說我們要告訴中國戴打探到的消息,而且還要幫助他和他的朋友們,是嗎?”喬與其問還不如說是催促。
“這麼做符合羅馬的利益,卻有悖於我的利益,我的理想是訓練出最偉大的角鬥士組合,我已經看見了它的雛形,戴正是靈魂人物!從這一角度出發,我該告訴中國戴,他的朋友死了!”格裏高利顯得有些煩燥,“不要現在就*我做出選擇,我正處於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