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村,屬於內陸地區為數不多的沿海村莊,因其靠海,所以村民大都已出海捕魚為生,又因內陸地形原因,魚類總是供不應求,以前定期都會有魚商來此村收購,雖是小村落,生活倒也無憂。
“哇,小虎哥你好厲害,這次出海又是滿載而歸啊”隨著一聲讚歎,一個約有十五六歲,卻長得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小夥子扛著一大袋子魚從剛靠岸的漁船上走了下來。
頓時一群小孩們圍住了他,“小虎哥,你好厲害,什麼時候能帶我們出海啊,我們也想像你一樣,每天都打很多的魚回來”。
小孩們拉住了小虎的因為長期出海捕魚,而被海風刮得有些風幹開裂的皮膚,目不轉睛的問道。
小虎摸著其中一個小家夥的頭,咧嘴一笑,“等你們再長大點,哥哥就帶你們出海去玩”。
“小虎哥你老說等我們長大,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現在……………”那個被小虎摸著腦袋得小男孩邊說邊默默地抽泣了起來。
“來”,小虎一把抱起了那個男孩,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哥哥答應你,就一定會做到的”,“恩”男孩忍住了淚水,點了點頭,“還有,你也要答應哥哥,你是男子漢不要動不動就掉眼淚,好嗎?”,隨即扭頭看向了身邊其他的孩子,“你們也一樣,知道嗎?”
“知道了,小虎哥”孩子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回答,“好嘞,來,這些魚給你們,拿回去吃吧”說完,便從網中拿出了十條魚,分給了孩子們。
“耶,太好了,有魚吃了”孩子們拿著魚,邊跑邊興奮地大喊著。
小虎笑著搖了搖頭,正要往回走,隻聽見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小虎啊,咳咳”。
“村長”小虎一愣,“我正想去找你呢,你怎麼自己走出來了,你腿腳沒事吧?”,“放心吧,我這身子骨還算硬朗,老呆在屋子裏也不是個事,出來走動走動,咳咳”村長拄著拐杖,邊說邊一陣咳嗽。
“那就好,來村長”邊說,邊從網中拿出了兩條魚,“我自己留兩條,剩下的,就算這個月的貢品吧”。
“哎…………”看著幾乎滿滿的一網子魚,村長歎了口氣,“這兩年多來,幸虧有你在啊,不然我們全村人估計都沒活路了”。
“村長你別這麼說,我娘死得早,自從我爹走後,一直都是您老在照顧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小虎連忙說道。
村長仿佛沒有聽見小虎的話,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哎,想當年我們的日子過得是多麼幸福,再看看現在,根本就不讓人活啊”。
隨著村長的話,小虎也回想起了從前,那時候村裏的大人們每月都會定期出海幾次,定期打撈,就這樣已經能滿足全村人的生活了,但自從朝廷出了封地製度之後,他們這一片區域所歸屬的城池,就被一個叫“傾城如畫”的幫會所占領了,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生活就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傾城幫會不但把村子裏所有通商的道路全部封鎖,還要求他們村每個月都要繳納所謂的“貢品”,更是把村裏所有的壯年無論男女全都抓去了他們的那邊做苦力,根本就是把所有人往死路上逼。
“這該死的傾城如畫,還有這昏庸的朝廷”,每當想起這些事,小虎都恨得咬牙切齒,不由大聲罵了一句。
“喲……………………”隨著一聲略帶地痞之氣的聲音,一隊穿著統一幫眾服的人慢慢吞吞,晃晃悠悠地蕩進了村子裏。
“不好了,是傾城幫會的人,他們肯定是來收貢品的,小虎你記住千萬別說話,我來應付”,村長臉色都變了,趕緊小聲地關照小虎。
“恩,村長你放心吧”小虎點頭回答。
沒等村長答話,那隊人馬便已經走到了村長和小虎的跟前,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高昂著下巴,極具挑釁地看著小虎,眉宇間一股輕蔑之意。
“哎呀,大爺,是你們來啦”,見此情景,村長連忙迎了上去,半彎著腰,一臉恭敬地邊說,邊向網那邊一指,“您看,這個月的貢品都給您準備好了,請您笑納”。
“啪”村長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領頭的年輕人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一掌便把老村子打得趴在了地上,“老東西,我問你話了嗎?自作聰明”看著倒在地上的村長,領頭的青年惡狠狠地說道。
“你……………”小虎怒瞪雙目望著那個青年,彎腰便要去扶村長,“唰”沒等他彎腰,隻覺眼前白光一閃,一把雪亮亮的刀片就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剛才是你在罵我們嗎?”領頭青年依然揚著脖子,惡狠狠地看著小虎,沒等小虎回答,地上的村長便一把抱住了青年的腿,哀求道“大爺,不是啊,他沒有說過,請你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