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義之爭(1 / 2)

淩統所部,一直緊緊對著甘寧等人的弓箭手也是急急轉身,調轉方向,要說弓箭手還是要在敵軍未曾衝到自家陣前的時候,在最前列放上幾輪才好,可是到到了此時的地步,也沒有時間再去布置陣列,手中箭矢便是急急的脫手,向著天空拋射而出,其準頭自然是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即便是這樣,箭矢落在急速前來的義勇營隊伍之中,當下便有十幾人輕騎悶哼一聲落於馬下,可是絲毫沒有阻擋義勇營衝殺的勢頭,陳震一馬當先,直殺入江東甲士之中,戰馬高速猛衝之下,一時間竟然有了幾分重騎的威勢……

陳震座下戰馬頓時便是高高的人立而起,直踩翻當先的兩員江東士兵,手中大棒便是猛地橫掃又是將麵前兩人砸落,猶是如此,手中大棒的去勢依舊是不減。

身後的義勇營兵馬更是緊隨其後,有百餘騎兵最先衝過來,這幾乎就是義勇營的所有騎兵家當了,手中槍矛都是平舉,一但刺入江東甲士的身體便立即撒手,戰馬的慣性就足以使槍矛取得極大的殺傷性,若是此刻再死死的抓住槍矛,恐怕就是會被帶到馬下,甚而或者說骨折,除非是一些猛人,能夠將敵將頂飛,一般的廝殺漢便是如此,這就是最省力,最直接的戰鬥方式。

要說這等以騎兵快速衝陣的打法還是以重甲騎兵采用的居多,可到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重騎輕騎,所有的甲士都將自己生平最好的廝殺經驗毫不保留的使將來了出來。

場麵便是更加的混亂,這一廝殺起來,急行軍而來的義勇營甲士反而是占到了絕對的上風,即便是淩統身邊拱衛了不少的甲士,這個時候臉上也時不時的沾染上廝殺的鮮血。

雙方始一接戰便是陷入到了極其艱難所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再去看上甘寧一眼,蘇飛已經被滔天的熱浪烤得嘴唇幹裂開來,這個時候,便是一把拖住了甘寧,“我們先出去再說!”

一行人總算是出了府門,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氣力再去廝殺,隻是盤坐在地上,一刻也不停的喘著粗氣,甘寧更是靠在路岩之上,一手握住肩頭的斷槍,正欲使力,卻見蘇飛上前,“讓我來吧!”

甘寧也不多說,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也是落到了戰場的局勢之中,蘇飛一手握住槍柄,動作極其的迅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便是將斷槍拔了出來,槍頭之上全是血跡,蘇飛將斷槍丟開,急忙扯了一塊碎布,將其堵在甘寧的傷洞之中,猶是如此,鮮血也是一時之間難以扼住。

甘寧臉色便是極為的蒼白,滿頭盡是大汗,可以想象其承受的痛苦是多麼的巨大,可就是如此,甘寧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隻是其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直欲將牙齒咬碎的陣勢。

義勇營兵馬陸陸續續的趕到,淩統的麵上已經盡是死灰,麾下幾個淩統將領撲了過來,隻是吼道:“少將軍,走吧!回柴桑尋主公!我們戰不得了!實在是戰不得了,當麵人馬俱是精銳,若是再遲疑半分,我們就得全滅於此!少將軍還請回轉,我們說什麼也得報保住少將軍殺將出去,家中妻小,全都有勞少將軍照料了!”

淩統這個時候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瘋狂之色,這個時候麾下說什麼都已經是聽將不進去,口中隻是在喃喃自語,“當麵統兵者究竟為何人,淩統生不能為父報仇雪恨,活著又有何意?”

“大人,退吧!”麾下卻還是在死死的勸告,而淩統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神采,隻是死死的盯住前方,“某不退,某還要退到什麼地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死在此處又是如何?我就隻想親眼看看,壞我事者,究竟是何人,生得什麼模樣!”

陳震為馬謖親軍統領,這個時候卻是衝在了最前麵,一般來說,親軍統領都是護衛在主將身側,而陳震在這等全營上下都沒有主戰之將之時,便是被馬謖勒令衝陣,而關鳳依舊是護衛在馬謖身旁,這個時候卻是怎麼也不讓馬謖上前了,博望坡一戰,差點折進去。

馬謖手中烏茲鋼長劍緊握在手中,雖然不曾上前,卻是指揮著一個又一個什隊不斷的撲入戰場之中,義勇營士卒本來經過博望坡一戰,建製幾乎被打殘,剩下人馬不足兩百,而這個時候整個義勇營新編甲士,幾乎都是從曹營降兵之中挑選出來,這一點要求甚為嚴格,有家室者都要放還北地,而且這些人馬都是經曆過戰事之人,經過馬謖的這一套練兵方法,更加的精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