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張遼行事,隻求結果,不問中間,丞相家的顏麵大計?五十萬大軍南下,曹仁新野之戰,先折五萬,丞相可曾說過什麼?荊州方向不發一兵上下而降,就是最大的贏麵,隻有劉備一眾,頑強得出乎意料,可是我們是五十萬大軍啊!”
“荊州已經是掌中之物,丞相還分不清輕重?到了現在,就算前麵偶有有小挫,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就能全部扳回來,馬謖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掌控著一萬荊州殘兵,他們還有多少如這般的精銳之師?”
“馬謖沒有援軍,劉備也絕對不敢在此回援於馬謖,與我們做最後一戰,打垮了馬謖,荊州上下就將膽寒,而南下的第一步目的,已經是達到,就算有前麵那些敗績,算得什麼?隻有曹洪這等匹夫,才看得比天還大!”
“雖然馬謖的營盤之中隻有千餘步卒,可是在他的周遭豈止一千人?敵軍大寨之中也有一千之數,須臾即可救援,兩千人馬隻要抵抗頑強,曹洪就絕對不能一口氣吃下來,而西麵的荊州軍馬呢?北麵的荊州兵馬呢?卻是死人不成?戰陣當中,哪能輕忽敵手,這等堵上自己身家性命的行險算計,連本將都要心應對,何況曹洪?到最後踏破了營盤,斬殺了馬謖又如何?曹洪不測,看看我們怎麼回去和丞相交代!”
張遼一番話吼下來說得幾個百騎長再也不敢說話,說話之間,張遼已經是將自己的鉤鐮刀(關於遼哥的兵器我也很糾結,三國誌裏麵是用的是戟,三國演義裏麵的是刀,甚至有人說是槍,是槊,不一而不足,考慮到本書取材是三國演義,那麼就是鉤鐮刀了,知道看三國的有很多遼哥粉,不喜勿噴啊)取在手中,這等舉動立刻就把幾個百騎長嚇了個半死,難不成張遼還要結果了我等,隻見張遼說到道:“集齊大隊,出寨接應,敵麵軍馬就等著我們出堡寨!貿然出寨,隻會遭到他們迎頭痛擊!”
張遼提著鉤鐮刀越走越快,一邊憤怒的大吼,在場中人,包括張遼的親衛,都是追隨他日久的,從來未曾見到張遼如此失態的模樣,當下心裏最後一點僥幸都已經煙消雲散,幾個曹洪的百騎長已經單膝跪下,語調裏麵已經帶了哭腔:“張將軍,該怎麼辦?隻要能遮護子廉將軍的安全,回師之後,我們自己和丞相領罪!”
張遼終究是曹軍當中的豪傑人物,近乎失控的發泄了一陣之後,終於緩緩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各種念頭在張遼的心頭亂轉,曹洪是必須要援應的,曹洪要是死了,自己從今往後就要背上一個見死不救的罪名,曹軍之中便是再也難以抬起頭來!
張遼也不是沒有考慮到這樣做的後果,大軍出寨之後,這裏就再也難以做為戰守依托,畢竟馬謖的盤算之中就是在等待著他們殺出這個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