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劉琦雖然乃是長子,可是畢竟沒有登上州牧之位,現在名義上的州牧乃是劉琮,現在二公子身居曹營,對劉家忠心之人,大多都要追隨主母,蔡夫人畢竟是女流之輩,而蔡夫人與賢弟相互之間,有救命的恩情,賢弟也是重情之人,蔡夫人自然信任,況且經此一戰,賢弟威望已成,將來麾下,少不得還要增添幾分顏色!”向朗說到此處,看向馬謖的眼中也有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咳咳……那啥,承蒙夫人看重,咳咳……”馬謖豈會看不出來向朗的意味,向朗卻是微微一笑道:“無妨,無妨,都是小事,不過可以想見,賢弟勢力已經和劉使君不相上下!”
“可是現在的情形還很簡單,隻有共抗曹軍才有一線生機,賢弟可蟄伏以待時機,聽令於劉使君,待得日後破了曹軍,時機一到便是可以圖大事!”
馬謖此時此刻已經是在向朗的分析之中得到了結論,不管如何,現在的情況還是應該繼續在劉備帳下聽用,將來情況如何發展,再做定奪,不過不管如何,手中軍權一定要牢牢抓住,這不是有沒有異心的問題,自家生死必須放在第一位,自己麾下如此兒郎,甘寧,魏延等人都是牢牢圍繞在馬謖這個集團中心,但凡有變,足以自立,若是劉備真的是賢德之人,為之效命,也不無不可!
馬謖拱手道:“兄長一言猶如醍醐灌頂,謖受益匪淺!”
向朗笑道:“無妨無妨,賢弟你一向自視甚高,能說出此話,也是高看於我了!”
馬謖笑道:“哪裏哪裏,水鏡先生之才,學貫古今,乃是當世奇人,巨達兄為其弟子,算得上是名師出高徒了!”水鏡先生,便是那位在曆史上有些神秘的司馬徽了,學識超凡,諸葛亮,龐統如此自負之人,也要以其為師,虛心討教,也是在後來才收了向朗這個弟子。
向朗聽到此言,忍不住心中黯然,“恩師已經於六個月之前病逝了!”
司馬徽為人清雅,有知人之明,並向劉備推薦諸葛亮、龐統,其才華始終未得施展,一生湮沒不得用,蓋因其生前天下太平,少年壯誌難酬,便是苦心鑽研學問之道,到了後來天下大亂,卻是垂垂老矣,便絕了出山的心思。
司馬徽為了躲避戰亂來到襄陽,後來荊州牧劉表設立學校、學官,廣泛尋求精通儒家學說的人,司馬徽知道劉表心胸狹隘,所以緘口不言,不談論時勢,但是傳播道義,談論學問卻是可以的,有人對劉表說:“此人乃是奇士,但沒有遇上知己。”後來,劉表親自去拜訪司馬徽,但是結果卻是劉表返回對部曲說:“人們所說的都是虛妄不實的話,這人隻是一個書生而已,他的見識和普通人一樣。”
可見到了晚年的司馬徽,已經是藏拙,隻願得一個善終,在真實的曆史上,司馬徽並沒有這麼快就病故了,這一點馬謖卻很是疑惑,曹操南下荊州之後,荊州投降,也是聽聞司馬徽之名,想要重用於他,但是司馬徽就是在這個時候病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