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一出關鳳的房間,就見關興和關索兩兄弟正靠著門口偷聽來著,關平一開門,這兩人收勢不及,險些栽了進去,關平急忙將兩個兄弟一手一個提了起來,一隻腳還把門給帶上了。
做完這些之後,關平將這兩個二貨放了下來,立即豎指於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個二貨心領神會,兄弟三人不做聲地轉身,一前一後到了庭院之中坐下。
關索最小,這個時候便是說道:“大哥,我聽說二姐又把三哥罵了一頓,本來也想進去規勸一番的。”
關平撇了這小屁孩一眼:“就你,還進去規勸一番?沒跟你三哥一樣被罵得狗血淋頭就不錯了,小孩子家家懂什麼懂,以後對那馬謖客氣一些,說不得將來還是你們的姐夫呢!”
關興和關索頓時喜上眉梢:“那就好,終於有人代我們受罵了!”
“得趕緊把二姐嫁出去才好!”
二人心中暗暗想到,不過關索這個時候又不服氣的道:“我規勸二姐怎麼了,好歹也算盡了盡自己的心意,不像大哥你一般,怎麼能給二姐那種藥呢……”
關興這個時候也背著小手走來走去,裝作很老成的模樣,學著關羽的模樣,語重心長的道:“是啊,大哥,你這樣做委實忒過分了一些,你在外麵怎麼胡鬧都沒關係,但是在家裏,做兄長的,總得有點做兄長的樣子不是,你這樣的做法,小弟委實覺得不恥。”
關平瞬間便是將關興的耳朵擰成了麻花狀:“要有兄長的模樣是吧,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竟然膽敢教訓起為兄起來了,統統給我去練武,若是讓父親知道你們偷懶,今天的晚飯就不用吃了!”
關興和關索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就焉了,正準備轉頭去練習武藝,就聽關鳳的房中發出一聲嬌斥之聲:“關定國,你這個混蛋,竟拿金瘡藥來消遣於我!”
關興關索一聽道二姐發威,急忙跑路,關平眼睛猛地一瞪,未曾料到這兩個小弟方才有氣無力的模樣,此刻竟然跑得如此之快,房門一開,霍然閃出一個俏麗的身影來,關平逃跑不及,雙手舉起,“二丫頭,誤會,都是誤會啊……”
……
襄陽所在,一個墳墓之前,盤坐著一名老人,這名老人起來隻有六十餘歲的模樣,可是誰也不知道這隻是養顏有術,在墳墓之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恩師水鏡先生之墓’,郝然便是向朗為司馬徽立的墳墓。
“師弟啊,想不到你就這般去了,想你我師兄弟二人當年在師傅門下,白日耕耘讀書,晚上學習技藝,山水之間好不暢快!”此人號火雲子,聽其言,竟然是奇人司馬徽的師兄。
火雲子出口便是喚司馬徽為師弟,司馬徽的年歲不可考量,想來逝世之時也有八十以上,而此人比起晚年的司馬徽,氣色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瘦削的臉,麵色黝黑,淡淡的眉毛,頭發束了起來,沒有一絲淩亂,可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發還是在黑發中清晰可見,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