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忍不住抽了抽臉頰,果然被我不幸言中,造反啊,是要掉腦袋的,雖然說跟他們沒有直接的聯係,但是這種事情沾上一星半點總歸是讓人心驚膽戰,那些道士哪裏見過這場麵,嚇得個個跪倒在地。
這些道士頓時就是聲淚俱下,“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咳咳咳,馬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便是道:“冤不冤枉,那也得用事實說話,今日便就在這長生觀,審問一番再說。”
馬謖說完之後,再也不看他們一眼,便是進入了道觀之中,來到一處廂房,馬謖正襟危坐在首位之上,茶水早就奉上,又朝著親軍當中的一人道:“盧諶,本參軍身邊沒有文吏,你這廝平日裏老是吹噓你文武雙全,你便來執掌文筆,今日正好見識一下。”
盧諶,字子德,本是荊州文士出身,曹軍南下之後,棄筆從軍,後來投了義勇軍,幾番廝殺下來,此人看似文弱,一上戰場,卻是毫不手軟,幾番廝殺就是磨礪了出來,要知道這個時代承襲秦漢剽悍之風,文人自然和後來宋明的弱不禁風不同,孔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都是要有所涉獵,盧諶現在被選入親軍之中,此人號稱能文能武,到親軍之中走一遭,將來地位,起步一個指揮使地位是逃不掉的。
盧諶見到馬謖說話,自然自信的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下麵的眾道士衣衫單薄,瑟瑟發抖,每個人都在掩麵痛哭,好不吵人。
半晌之後,隻見馬謖把茶杯端起來,猛地往桌子上一摔,“啪”,茶杯果斷碎了一地,茶水四濺,一時之間,氣勢震天動地,好不駭人,麵對馬參軍突然發難,雷霆震怒,下麵的道士們全都嚇軟了腿。
從楚漢爭霸開始,項羽和劉邦就開了一個不好的頭,但凡吃吃飯,殺殺人這種活動基本上都是以摔杯為號,下麵的道士們再也不敢大哭喧嘩,急忙磕頭磕個不停,“草民知錯,草民知錯了,參軍息怒啊!”
“咳咳,你們何錯之有?本參軍錯將茶杯當成驚堂木了!”馬謖一臉扭曲的道。
眾道士:“……”
一般來說,馬謖說他們造謠生事,長生觀之內或許藏有曹軍細作,自然是要拿出證據來的,但是馬謖卻是反客為主的道:“你們說你們當中沒有曹軍細作,可有證據證明?”
馬謖說完之後,下麵又是一陣吵鬧之聲:“參軍,我等冤枉啊。”
“我等實在沒有做通敵之事!”
“參軍你可一定的要明察啊!”
……
“住口!”馬謖咆哮了一聲:“我問話,老老實實回答便是,聒噪不休,那啥,盧諶,依照大漢律例,審案之中,刁民喧嘩應當如何處置?”
盧諶拱手回答道:“回稟參軍,應當掌嘴二十!”
馬謖點了點頭道:“掌嘴事宜,暫且記下!我再問你們一次,可有證據?”
下麵的眾道士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齊齊搖了搖頭,馬謖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說沒有證據,那麼看來隻能是一個個的盤問,你們先出去,排好隊,等會一個個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