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江楠與薑簧微醉。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一邊坐在大石頭上的宋櫟和寧安打著瞌睡。
“看來今夜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師哥你回營帳歇息去吧。”見宋櫟眼皮打仗,寧安本想拉起半夢半醒的宋櫟。後者卻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嗯?這空氣中怎麼有硫磺的味道?”剛有此念頭,營區突然火光衝天,人群叫喊起來。
“失火啦!快來救火呀!”聽聞此話宋櫟頓時覺得不妙,剛想喚出杖劍。說時遲那時快,樹林中突然飛出弩矢刺中了宋櫟和寧安。
“你!”江楠見此情形剛想站起身來,眼前卻黑了一下。這才知道這酒裏被下了毒。
“怎麼?兵不厭詐,看來江大人著實不適合帶兵。”一邊中了弩矢的兩人也發現箭頭上塗有麻痹藥膏,意識開始不清晰起來。
“隻怕這會兒江東軍的糧草都被燒光了吧?多謝江大人給我爭取了這麼多時間。”已經倒在地上迷糊不清的江楠死死抓住薑簧的腳踝。
“你……你竟敢!”薑簧踢開他的手,用力一腳跺在了他的後背上,駭人的慘叫回蕩在城外樹林間。
“這可怪不得我,你江楠本就是一個無用之人,陰陽之術也隻會皮毛,又沒有半點帶兵之才。這才讓那麼多江東將士死於戰場,你還有臉?真是難看!”說完江楠就朝著宋櫟兩人走來。
宋櫟用手撐住自己癱倒下的身體,看著一邊已經昏了過去倒在地上的寧安,宋櫟恨自己沒有早些察覺。
“宋大人果真厲害,這等劑量是常人的五倍,專門為了你二人準備的。我原以為害得費些周章,沒想到宋大人如此愚鈍,看來是薑某高看你了。”薑簧俯下身來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宋櫟。
“你用了麻醉看來是不打算殺我們,你到底……有何目的。”宋櫟的視線時有時無,隻依稀看得見麵前的人影。
“在下想用你們換一樣東西,自然得謹慎些。同那些家夥打交道,你若不謹慎,隻怕會惹來殺身之禍。”說完便一記手刀打暈宋櫟,樹林中竄出來薑氏弓弩手們。
“把他們三個押回去,至於軍帳中的江東軍。願意投降便活捉,不願的……就宰了他們。”說完,薑簧就騎著馬回了寧海城。
城外江東軍帳喊殺聲震天,連軍旗都被鮮血染紅,直到第二天拂曉,那聲音才停了下來,那條營中的小溪竟被屍體堵得改了道。
徐州府 府衙外的小巷
一個黑衣女子抓住縣丞將他推進一間小屋,後者害怕得全身發抖。見他那樣子,小屋裏的另一位紅衣殺手隻是輕聲笑了笑。
“怎麼?你不覺得你欠我們些說法?還是說……”殺手走了過去來,飛快的將匕首插進他的手掌。後者的慘叫被黑衣女子用毛巾堵住了嘴巴。
“非要吃些苦頭?”殺手擰著匕首,而坐在椅子上的縣丞疼得扭曲亂動。
“緋音姐……你得注意下輕重,若是他死了。我們又會斷了線索,隻怕少主會對我們很失望。”聽聞黑衣女子的話,緋音才拔出匕首扯下毛巾,縣丞竟疼得抽搐起來,地上和衣裳全是溢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