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守名啊。你我認識也有二十餘載,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麼?若是沒有把握,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你當我會口無遮攔?”白肅退了幾步,輕輕觸碰了一下灌木叢,那樹藤瞬間被充進了靈力化為一把藤椅。
“你考慮的事情太多了,難不成伯父伯母還有……令姐的仇你已經忘了?”白肅坐在藤椅上看著他,客嵐聽到此言狠狠咬了咬牙,一拳打在了樹樁上。
“沒忘……一刻也沒有……”客嵐怎麼會忘記自己家族蒙冤被斬的那天,若非是趙申不顧自己性命將他保下,隻怕現在的他也是屠刀之下的冤魂。
寧海縣衙
不管薑竺喑怎麼攻擊,秦憐都毫發無傷。反觀自己,身上已經布滿傷痕,周圍的地麵都被溢出的鮮血染成了紅雪。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玩命的女子,秦憐漸漸失去的耐性。
“我還有些事情,恕在下不能奉陪了。我本無意取你性命,可你為何非要一心求死?”秦憐突然一個瞬身穿過了薑竺喑,將銀鐮懸到了向萊的頭上。
“向卿!你……你到底要做什麼!”薑竺喑的腿因為失血和靈力耗盡開始顫抖起來,看著那懸在他頭上的鐮刀,她更是手足無措。
“我說過,是你違約,可怪不得我……”銀鐮離向萊的脖子越來越近,向萊見到薑竺喑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心如刀割。
“秦左使!求求你……放過他。”薑竺喑用盡最後的力氣喊了出來,扔掉了長劍,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鮮血順著青絲滴在了冰麵上。
“哦?那你告訴我,我為何要放他一馬?”聽聞此話,高高在上的薑氏家督,這江東兩百年的驅鬼大家族向妖物磕下了頭。
“隻求你……放了他。”蜷縮跪地的薑竺喑讓向萊仿佛萬箭穿心般絞痛。
“喑兒!你不能向她低頭,你身上……你身上可是兩百年的薑氏家業啊!除妖人怎麼能向……能向她低頭。”向萊癱坐在了地上,男兒淚竟湧了出來。
“夠了……已經夠了……不要再為我犧牲了。”見兩人痛苦至極,秦憐隻是輕笑一聲,然後將鐮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嗬嗬,你還真是在逗我笑,所以你們這些凡人呐……”說罷,銀光閃過,向萊便身首異處。熱血濺在了冰上,也濺在了薑竺喑的臉上。
“就是把人想得太善良了!”看到這一幕,薑竺喑徹底崩潰了。顫抖著身軀失魂落魄的緩緩走向向萊的屍體。
“向卿……向卿……”看到她這樣子,又引得秦憐一陣惡心,鐮刀揮過,隨著四處飛濺的鮮血,薑竺喑的雙腿被她斬下。前者也伴隨著落下的血滴倒在了地上。
“就是這樣的東西……千年前將我們趕出了陽界,真是替教主不服。”然而,即使沒了雙腿,薑竺喑還是艱難的用手臂朝著向萊爬去,身後的冰麵上留下了一道鮮血之路。
“向卿……向卿……”薑竺喑大量的失血讓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但她還是憑著直覺朝著那個深愛的男人爬去。最終,她倒在了向萊麵前,再也沒有了言語。
“真是浪費時間,本來還想著給薑家留個後。”秦憐用兩人的衣裳擦了擦鐮刀上的血跡,卻察覺到屋頂突然出現了一人。
“你終於來了啊……”秦憐看著站在屋頂上那個拿著長劍伴蝶的女子。
“混沌開,分陰陽。輪轉更迭萬物始蒼蒼,觀其微妙於九天之下六合八荒。你……不該殺他們。”燕別離喚出千萬隻白蝶飛舞於空。
“嗬,你可別太放肆了!”秦憐揮動銀鐮擊出一道淩厲刃風襲向燕別離。
“你真當鬥得過我?”燕別離用手指輕輕一揮,那刃風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秦憐有些驚愕,她知道輪轉君很厲害,卻不想竟同她是天壤之別。
“怎麼……輪轉君難不成要替她報仇不成?”秦憐左手凝出一柄冰劍握於手中。
“她的死活不幹我事,隻是……”燕別離靈氣繞劍,眼裏泛著紅光。
“你欠我一個人頭罷了!”燕別離說完,那地麵上的冰瞬間就化為了一灘水。秦憐知道,自己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實力看不到邊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