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晚了,已經都晚了。”韓晨夕默默的看著許東,冰冷的說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和諾諾的照片,我也不會以為你跟諾諾有什麼?許東,你都一把年紀了,不是有自己的家嗎?為什麼會招惹諾諾,諾諾不會喜歡你的,你就不要在做夢了。”俞飛宏看見許東來了,趕緊站起身,對著許東就指責起來。
“你說什麼?”許東看著俞飛宏,忽然愣住了,他剛剛在說什麼,他和諾諾之間能有什麼,他是諾諾的父親,是以為他和諾諾在一起,然後看見了報紙,他才誤會諾諾的嗎?他一定是跟諾諾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諾諾的性格就是,許東想著,快步走到了俞飛宏的麵前,伸出了手便抓-住了俞飛宏的衣領,對著俞飛宏惡狠狠的說了起來,“你對諾諾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你放開,許東你放開我,你以為你是誰,以為自己歲數大就可以倚老賣老嗎?以你的年紀,都可以當諾諾的父親了,你不要打諾諾的注意,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俞飛宏看著許東,大聲的喊了起來。
韓晨夕看見兩個人就要爭執起來,趕緊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你們不要吵了,諾諾還在搶救,求求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
俞飛宏和許東聽到韓晨夕的話,忽的就愣住了,兩個人的臉上都沉默了下來。
“飛宏,你誤會諾諾了,其實許總,是諾諾的親生父親,他們在一起,隻是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許總,諾諾現在還在搶救,你看看有什麼辦法,聯係好的醫生,我和飛宏的電話都被雨淋壞了,根本就打不了電話,這邊畢竟是西郊。”韓晨夕看著兩個人都冷靜了下來,理智的說了起來。
俞飛宏聽到韓晨夕的話,忽然就愣住了,久久,才說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是諾諾的父親?”
“是。”許東看著俞飛宏震驚的樣子,沒有生氣,也不再像剛剛那麼激動,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諾諾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韓晨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為什麼你都沒有跟我說過,諾諾的父親居然是許氏集團的許東,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許東那麼有錢,怎麼可能讓諾諾住在那樣的地方,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韓晨夕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對諾諾……你是故意的是嗎?”俞飛宏看著韓晨夕,他一直都在隱瞞她這件事嗎?隱瞞許諾一的身份,因為他也喜歡許諾一,因為他也想得到許諾一……
不,許諾一隻可能是他一個人的,是他先說自己喜歡許諾一的,是他先看中許諾一的,別人都不可以跟他搶,韓晨夕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的好哥們兒,他不可以跟他搶諾諾的。
俞飛宏想著,趕緊拉住了韓晨夕的手,“晨,你不會跟我搶諾諾的是不是?”
“你……飛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韓晨夕沒有想到俞飛宏會說這話,忽然聽到俞飛宏說這話,忽的就愣住了。
“可是……”
俞飛宏的話還未說完,隻見急救室的大門忽然打開了,聽著開門聲,三個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大門口,隻見大門口,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小護|士一臉冰冷的走了出來,韓晨夕看著那個小護|士,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向後退了好幾步,看著那個小護|士,他總有不好的預感,是他自己太過緊張了,還是因為剛剛俞飛宏說的話?他也不知道,他隻是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裏作祟,就好像要失去什麼一樣。
“你們誰是許諾一的家屬。”小護|士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不禁皺起眉,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哪一個才是許諾一的家屬,隻好站在原地,輕輕的問了起來。
“我,我是她父親。”許東聽到小護|士的話,默默的站了出來,走到小護|士的麵前,又輕輕說了起來,“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
小護|士看著許東,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抬頭,忽然就看見韓晨夕和俞飛宏兩張臉神色都是慌張的,不禁皺起了眉,從手上拿出了一張印著字的白紙,將那張白紙放在了許東麵前,冰冷的說了起來,“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家屬要做好準備,樓下左轉,有賣這些東西的,很齊全,你們快點準備吧!”
“你……你在說什麼?”許東看著那個小護|士,忽然愣住了,她剛剛在說什麼呢?說諾諾的事情嗎?諾諾要不行了嗎?這怎麼可能,他記得諾諾很堅強的,就算當初雲絲離世,她都一個人撐了過來,怎麼現在忽然……許東看著韓晨夕和俞飛宏,又將目光看向了小護|士,輕輕說了起來,“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諾諾這孩子我了解,她一定會挺過來的。”
“不可能,她隻是淋了雨,不可能的。”俞飛宏聽到小護|士的話,也趕緊走了過來。
韓晨夕看著眼前的人,忽然覺得眼前晃動了起來,他匆忙伸出手,去拉住了長椅上的扶手,可是眼前,卻依舊在晃動,就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可怕,諾諾就要這樣離開他了嗎?他還沒有聽到諾諾說願意跟他在一起,她就要這樣離開了嗎?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韓晨夕想著,快步衝到了急救室的門前,他要進去看諾諾,要跟諾諾說話,要跟諾諾說明白,他一直都喜歡她,他對她那麼好,她不可以不負責任說走就走,她不可以這樣。
“哎!先生,那裏是急救室,你不能隨便進去。”小護|士見韓晨夕要走進去,趕緊用身體擋在了韓晨夕的麵前。
“你讓我進去行不行,她不會有事的,你讓我進去跟她說兩句話行不行,她很堅強,聽到我說的話就會醒過來,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隻是對她說幾句話,很多話我都沒來得及對她說,求求你讓我進去。”韓晨夕一改平日裏的溫柔和霸道,這會兒,全變成了低頭懇求,他現在隻想看看諾諾,然後在她的耳邊說幾句話,這樣就好,他現在不是朝晨集團的總裁,隻是一個平凡的都不能在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