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個小時,寧若白一直保持這個動作,這對於他來講簡直輕車熟路,他曾經讀過一本關於入定的書籍,其中講述了入定打坐的方法,雖然在他看來父親的這本書可能是在小攤上收購的,不過安撫自己躁動的內心還算有奇效,甚至有一次打坐,感到自己飄起來了,然後對自己達到“空靈”這種形態高興地不得了,但是事實證明,那次他做了一個大夢,醒來已經歪在枕頭上睡著了。
陽光熱毒,蚊蟲縈繞,半個小時不短,對方實在是憋不下去了,撥開雜草,象征性的拍了拍衣服褲子上的泥土,“想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這麼一個住處,還住著這麼一個怪人。”
寧若白的瞳孔收縮,嘴角抽動,他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是個大活人,又或者說,之前自己的大腦空白,隻是感覺好玩,等待結果的狀態。他本能的啟動沙發扶手上的機關,四米寬的豪墅鋼門快速合攏。
來人是個看起來和寧若白年齡相仿的少年,非常隨便的運動衫,黑色的褲子,褲腳有些許的泥漬。皮膚古銅色,露出一口大白牙,見到這小子竟然把鋼門關起來了,這就是不歡迎自己啊,他擺擺手,直接來到特製的鋼門,不到十秒的時間,“咣當”,鋼門開了,來人打量室內的擺設,緩緩的走到寧若白的身前。
寧若白心中微微震驚,鋼門有防盜保險又是指紋識別,沒有特製的鑰匙,恐怕連慣偷也難以打開,除非有特警配備的特殊裝置。
“我叫火棘,不小心來到這裏,叨擾幾天便走!”火棘的笑容很燦爛,至少寧若白許久沒有見到這樣的笑容,他伸出依然留有泥土漬的右手,做了個握手的姿勢。
夥計?嗬嗬。
寧若白凝視片刻,終究沒有任何舉動,依然是呆呆的看著對方,他現在揣測,對方是如何進入這別墅監獄,而且還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火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握手的姿勢變成了撓頭,走到寧若白的身前,將保險箱的蓋子打開,“這麼多好吃的,肚子餓了。”
寧若白轉過身去,看著對方吃的正香,繞過沙發,在書架上隨意的拿了一本書,踏著樓梯,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你隨意吧!”來人沒有惡意,寧若白從對方的眼神可以肯定。如果對方有難處,要在自己這裏躲上幾天倒也無所謂,自己不也是躲在這裏兩年了嗎。
火棘顯然很多天沒有吃東西,那些不用烹煮的食物幾乎被他一掃而空,環視巨大的客廳,古樸的吊燈應該是按照民國時期的風格設計,室內的家具看質地也是黃花梨所打造,仿的不錯,不對,不是這樣的,這些可不是仿古家具,而是名符其實的老貨。
隱約中,火棘聽到齒輪的轉動,他微微一笑,站穩腳步,卻見偌大客廳中的家具突然動了起來,其中走位路線,饒是巧妙,看來這間別墅的建造者花費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