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客廳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完全將火棘困在了獨立的空間,錯落的古典家具,隻留下一個很窄的通道。
寧若白啟動機關不為別的,他不是不想收留對方,隻是怕對方打擾者早已經習慣的生活,特別是這位“夥計”似乎有點本事。他看著少年狼吞虎咽完畢,灌了一瓶礦泉水,歪在真皮沙發上竟然呼呼大睡起來。
夜裏一點的時候,火棘打了個冷戰,他揉了揉幹枯的雙眼,許久沒有這樣的休息一下,當真是舒爽的很,窗外隱約有毛骨悚然的叫聲。他眉頭緊皺,望向窗外,民國監獄,果然不安生,隻是陰靈四起,似乎有靈物鎮壓。
寧若白靠在床頭上有種說不出的煩躁,特別是掛鍾的聲音在夜裏聽得非常清楚,他索性盤腿座下,回憶之前打坐的場景,盡量讓自己安靜下來,他娘的,那個“它”,又來找自己了。
月光恰好照射在寧若白的臉龐,卻是有種死人般的慘白,豆大的汗珠說來就來,臉頰、手腕、脖子,寧若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些肉瘤子急速的繁殖,
床頭櫃上,有曬幹的類似於三葉草的植物枝葉,他歪倒床頭,趕忙將這些葉子塞到自己的嘴巴裏。
撕心裂肺的刺痛幾乎讓他暈厥,高中時代很少涉及到醫學知識,但是他心中清楚,想必是感染了某種病毒。
當初進入別墅不久,寧若白的身體像是發生了突變,起初綠色瘤子的範圍很小,但是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便蔓延了半個身體,自己的叔叔寧浩,每隔兩周才來探望自己一次,那次想要得到他的幫忙根本就不可能。
那一次寧若白以為自己要死了,他迷迷糊糊的跑出別墅,跌倒在雜草間,卻是聞到一股芬芳,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生吞那些雜草的,奇跡是第二天綠色瘤子竟然完全消失了,隻是眼睛生疼,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體上,他感覺非常的舒服。
他本以為,體內的毒素已經消失幹淨,誰知道過了半月又是相同的境遇,由此他收集著長著四瓣葉子的雜草,作為不時之需。
所謂的“它”,寧若白也搞不清楚,在自己最為虛弱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團團的“影子”,在自己的身前張牙舞爪,似乎想要生吞了自己。
寧若白的神智變得模模糊糊,隱約中,他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房門中飄了進來,本能的向後退去,他娘的,這次是不是見到正主了?隨手拿起一旁的書本便砸了過去!
被肉瘤子折磨的不輕,力道並不大。來人輕鬆躲過,正是前來“借宿”的火棘。
火棘有點措手不及,慌亂中從牛仔褂口袋中掏出一隻醫用口罩。
寧若白雖然意識幾乎喪失,但很快判斷來人不是“它”,而是今天的不速之客,他搞不清楚,這人到底有何能力,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輕鬆越過這裏的機關。
“你來幹什麼。”
火棘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殺氣,任憑自己見過不少大場麵,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對方如同野獸,在捍衛自己的領地,如今自己闖入了他的房間,便是觸到了對方的底線。
“我,我是過來幫你的!”火棘支支吾吾的說道,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經過這幾秒鍾的時間,火棘已經可以確認,對方中的乃是一種特殊的疫病,古代叫做陰毒,常常出現在陰寒之地,在如今這個現代社會,已經很難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