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白胃裏難受,本來好久沒有進食了,幹嘔了一聲,“我就不信他們身上沒有一點金屬,比如說腰帶扣手表啥的,難不成這種東西也能融了?”
此時顧不上手上沾染這些油膩的塗層,趁著火折子的光芒,寧若白重新將這十平方左右大小的牢籠找了一遍,果然沒有任何東西。
但是在一個角落中,寧若白看到了一個符號。
上麵寫著一個“生”字,簡體的中文字,明顯是後人用尖銳的東西刻上去的,字體娟秀,像極了張玲花筆記上的字體。
由此可以判斷,張玲花他們一定到了此處,而且留下字據,一個“生”字,像是他們最後的垂死掙紮。
“說不定他們真的逃出去了。”大官人頓了一下,在牆壁四周摸索著,“即使是陷阱,也應該有逃生通道,“獵人”也怕自己掉入自己的陷阱,所以一定設置了暗門,開啟暗門的機關,一般就在這牆壁之上。”
但是大官人按了幾下,突然停了下來,搖了搖頭,“不對,不是。”
“為什麼?”寧若白有些懵懂,大官人明明說的有理。
“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出去的通道,那查葉青為何說他們一直沒有出去,這件事情,他沒有必要向我們撒謊。所以...所以他們消失,隻有一個解釋。”
“他們找到了所謂的暗門,卻發現離死亡更近一步,或者說,暗門中更是危險重重。”寧若白補充道。
大官人點點頭,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柵欄上,一字一句的小聲說道,“或許咱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這個陷阱至少也得好幾百年,之前寧若白曾經檢查過柵欄,應該是生鐵所鑄,雖然每一根都有碗口粗,但是年久失修,更別談有什麼保養措施,地洞潮濕,其上的鐵鏽像鱗片一樣,握在手裏黏黏糊糊的。
之前的工兵鏟在跌落前沒有了,現在兩人身上唯一的利器就是藏在大官人臂包中的匕首,這是他的習慣,臂包裏有最應急的裝備,即便是腰間的匕首丟了,還有最後的救命稻草。
大官人如果這次出去,必須得把這匕首鑲到框子裏,這匕首不是什麼神兵,卻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之間。
他來到柵欄的右側,注意到柵欄中的從右邊數第二根腐蝕的最為嚴重,特別是下三分之一處,用匕首敲一下,便會落下不少的鐵鏽。
“我總感覺蹊蹺的很,跌落之前感覺暈乎乎的,然後地麵就開始像波浪一般跳起舞,然後就是呈上上下下的滾了下來。”趁著這個空檔,寧若白分析之前的遭遇。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還有你很多難以理解的東西,比如說陣法,有人說是陣法就是障眼法,實則不然,很多精妙的陣法,要比你在電視上看的魔術表演神奇的多,重要的是,陣法可是真的!”大官人認真的說道。
寧若白哦了一聲,心裏非常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