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一聲冷哼,誰也沒理,走了出去。
“真小氣...”
回到廚房,張玲花竟然還在,隻是她依然瘋瘋癲癲的,見到大家,就像是看到鬼一般,蹲在一旁依然在那裏洗清銅盤子。
如今人困馬乏,受傷的受傷,受驚的受驚,沒有時間管他,鍾小印在廚房裏轉了一圈,想了想,還是去麵包車裏麵拿了點吃的,怎麼說也得先把肚子填飽。
夜裏寧若白睡得不好,白天最後那猛烈的撞擊,雖然五髒六腑沒有受到很大的內傷,但是身體哪哪都疼。
然後就是不斷做著噩夢,他夢到荻拉滿身是血,爬到自己的身前,在她的脖子後麵,是一隻人臉蟾蜍,上麵的人臉已經扭曲,顯得非常的痛苦,她告訴自己她們的使命完結了,終於可以解脫了。
寧若白被一陣嘈雜聲吵了起來,天已經蒙蒙亮,看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了,由於瘴氣的原因,這裏依然是灰蒙蒙的,能見度很低。
從二樓看下去,吳哲被鍾小印揪著耳朵,正在那裏大罵,“我昨天都給你說了,不要對我頤指氣使!”
現在的吳哲,有一種處在叛逆期青少年的感覺,而鍾小印,就像是苦口婆心的媽媽,正在“耐心”的教導他。
鍾小印捋了捋頭發,“大姐頭”的風範盡顯,一臉的高傲,手上的力度加大,“難道你忘了嗎,現在的你,可是喪失了任何能力!”
大官人光著身子,隻穿著一隻小褲頭,看起來恢複的不錯,打著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剛要開始調侃,從外麵闖進兩個人。
“不好了!”
來人是左玥和鍾小童,他們指著祭台的方向,神情慌張。
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問他們為啥這麼慌張。
左玥說你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再次來到昨日的圓廊之中,寧若白和大官人的傷勢還沒有恢複好,他倆是最後到的,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
本來的血流成河,屍體如山,現在完全消失不見,除了祭壇坍塌的碎石,蓮花座被毀滅的不成樣子,一切都是幹幹淨淨的,這裏如同廢墟,荒棄許久的遺址。
“他娘的,老子膽小,可不要嚇唬我。”大官人彎下身子,從石板上抹了抹,放到鼻子上聞了半天,試圖感受血液的腥味。
“是共生蠱王,他將血肉全部吸收了。”吳哲歎了一口氣,眼神落寞,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
寧若白望向祭壇,遠處的紅光吸引了自己的視線,卻見在祭壇的不遠處,好像有東西在閃爍。於此同時,有聲音在耳旁響起,若佛音淼淼,若萬千誦唱。
“過去看看。”鍾小印走在前麵,幾人趕緊跟上。
本來鍾小印是讓寧若白和大官人他們先回古樓休息的,但是兩人堅持,說身體還能撐得住。
隨著不斷的接近,一顆巨樹呈現在他們麵前。
巨樹之大,若高山一般,不可見其頂。
現在應該距離它非常遠,所以能夠看出它是一顆樹,如果站在它的腳下,必定會讓人誤解成一座雄偉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