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屏風,是第二道屏風,與之前的差別是這扇屏風更大,兩邊也沒有過道,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堵牆壁。一個人影的盤坐在殿中,鶴發童顏,衣衫襤褸卻滿麵紅光。
看對方的年紀,大約有六十多歲,他右手拿著一串佛珠,身體向左傾斜,閉著眼睛,嘴裏好像念著什麼東西,而這種青衫款式,並非古滇國或者毛南族的服侍,而是來自於當時的中原。
“前輩。”寧若白站在吳哲一旁,斜眼看他,他緊皺眉頭,若有所思。
半響後,老者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的慈祥,他先是看了寧若白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吳哲,微微一笑,“我等了好久,你們終於來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寧若白問。
“回想上一次有人踏入古樓,最起碼也得七十多年了,當然在七年前,有人曾經來過,但是他沒有進來。”老者正了正身子,寧若白看著他長衫的胸口,繡著一個“吳”字,他篤信,這個人絕對和吳哲有某種關係。
從他的對話可以判斷,此處並非禁地,最起碼近一百年來,曾經有兩撥人來到此處,他們也是為了《定鼎圖》的秘密嗎?
老者好像一直等待吳哲說話,但是吳哲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直愣愣的看著他。
“好吧,我先介紹下我自己,老夫滇國吳氏後裔,單名越字,在古樓之中,已經呆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寧若白咋舌,但是回想當初見到吳哲的時候,難不成的姓吳的都是老妖怪?
“前輩,這古樓真的是魯班和墨子的後人所建?”寧若白一時間不知道問些什麼,隻是此處巧奪天工,如果真的是魯班和墨子的後人所建,那麼中間的那個人,能夠請得起這兩個人,那他的地位和神通,可想而知。
“不錯,此處乃是我族吳銘大人,邀請他的兩個至交好友,魯蟬和墨子染所建,整整耗費二十八年。”吳越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這椿樹雕樓,依然心有波瀾,或者說,已經產生了感情。
二十八年,對於古代修建建築的時間來說,不長不短,那麼修建這個古樓的原因又是什麼,寧若白注意到,當吳越提到吳銘這個人的時候,吳哲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二十八年建造如此宏偉的建築,想必這裏埋藏著秘密不為人知。”
“是,毛南一族守護這裏多時,功不可沒。”
“您是說共生的那些族人?”寧若白不解。
“對,幸虧他們。”
吳哲突然冷哼一聲,“共生邪惡,人人得而誅之。”
寧若白不明白為什麼吳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吳越微微一笑,“吳哲,我的侄兒,你終於肯說話了,仔細算算,咱們也是一千多年沒有見麵了。”
“是,我為族人所厭惡,我恨這一切。那些毛南族人一樣,偷學共生禁術,死不足惜。”吳哲的臉上出現了極其厭惡的表情,從見到那些毛南族人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小鬼頭,你都記起來了?”寧若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