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白一愣,這個手勢是他們早就約定俗成的一種表達方法,意思是多加小心,隨機應變。
怎麼可能,這不是我的夢境嗎,吳哲他怎麼會有自我意識?
無論如何,寧若白點點頭,“巴德將軍所想與我基本相同,我有幾句重要的話要單獨詢問辛哲王子,你們先退下吧!”
巴德“啊”的一聲,他沒想到白恒將軍如此痛快,按說這種下下策,以白恒將軍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答應的,還有,有什麼重要的話,需要和這孩子說,並且要大家回避。
盡管不情願,巴德將軍還是走了出去,小蝶低著頭,站在一旁。
“小蝶,你也出去吧!”
現在軍帳中隻剩下寧若白和辛哲王子,卻見對方轉身走到軍帳口,回過頭來,做了一個“暫時安全”的手勢。
“擦,快告訴我,這他娘的是怎麼一回事!”
吳哲走到寧若白的床前,“這便是椿靈的幻術。”
“那為什麼,大官人不認識我,而你認識我,這不符合規矩啊!”
按照吳哲的說法,他們兩個進入的幻境是同一樣,而所謂大官人扮演的巴德,隻是他們思維杜撰出來。接下來最重要的是如何離開這個幻境。
方法隻有一個,打敗敵軍。
但是兩人屬於不同的陣營,必有一勝一敗,敗的一方永遠逃不出這個幻境。
所以這是個死局,不可能全身而退。
寧若白摸了摸受傷的右腿,上麵纏著繃帶,應該是箭傷,他娘的進入幻境就幻境吧,還成了一個活動不自由的瘸子,心裏早就罵了椿靈一百八十遍。
“你對這個曆史有多了解?”吳哲並不慌張,他不相信這個幻境能夠困住兩個人。
寧若白苦笑,“他娘的這根本就不是曆史,什麼越朝,什麼關遙山,什麼頁奴國,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最起碼這三個詞語我從來都沒有接觸到!”
“如此說來,這些可能都是假的了。”
吳哲坐在寧若白的床邊,眼珠子盯著軍帳的門口想對策。
寧若白記起了大官人,這家夥鬼點子多,說不定能想出好辦法,隻是那巴德將軍是假的。
不一會外麵就傳來了巴德將軍的聲音,說怕白恒將軍和辛哲王子單獨相處有危險,熬藥的小壺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可惜吳哲還沒有想出對策,兩人的身份不便暴露,剩下的事情似乎就全部交給寧若白了。
一場死局,如何變成活局呢?寧若白盯著巴德,巴德的表情明顯不對,他在想將軍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這次醒來怎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小蝶將湯藥遞給寧若白,的確是苦的想吐,不過以現在的“身體”,這藥還非喝不可。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要考考你!”寧若白擦了擦嘴,現在這個時候,死馬也得當做活馬醫。
巴德愣了一下,“啊。”
他心想這個時候將軍還有這個閑心。
“你說,兩軍對壘,總有勝的一方和敗的一方,那怎麼才能扭轉這個結局?”寧若白盡量組織自己的語言,說的清楚些,但是這個問題的確別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