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之上，呼延印手握長刀，她一眼看到了在巴德背上的白恒將軍。
逃是逃不走了，寧若白呆呆的看著兩人的廝殺，小蝶趴在自己的身上笑著，就在剛才，她為自己擋下了一刀。
雖然呆了不到十二個小時，寧若白的手按住小蝶的後背，手中滑膩，鮮血滾燙，他抽動著嘴角，“小蝶，不要，不要。”
“將軍，引爆！”
寧若白突然驚醒，他感覺自己好像換了一個人，本來對白家軍一無所知的他，好像瞬間知曉，他知道小蝶是自己的奴仆，曾經和巴德以兄弟相稱，出生入死，他更知道那句“引爆”是什麼意思。
在部隊中央的十輛大車中，藏著大量的火藥，本來這些東西是他們放手一搏的最後籌碼，在過山口，隻能是最後的同歸於盡。
寧若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達這個命令的，白家軍即便如此，也視死如歸，空氣的灼熱瞬間爆發在氣浪之中，寧若白腿上的疼痛消失了，這個時候他想的，竟然是越朝的美好生活。
吳哲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夢境中醒來了吧！
我呢，是白恒，還是寧若白？
塵歸塵，土歸土，我會化作哪一顆塵埃呢。
......
寧若白認為自己死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大官人，這廝呲著大牙，正在對自己做鬼臉。
“死了都不安生啊！”寧若白歎了一口氣，看來倒黴的不隻是自己一個人，忽然感覺胸口疼痛，一陣幹咳，耳邊突然響起了鍾小印的聲音，“小心點，不要再中招了！”
環視左右，寧若白才緩過神來，這裏是大椿樹內部！椿靈正在那裏笑盈盈的看著自己，而此時的鍾小印手持漢金古刀，吳哲雙腿盤起，臉色發白。
“怎麼回事，我們破了幻境？”
“破個狗屁啊！”大官人啐了一口，隻聽一聲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恰好掉到了寧若白的身旁，大官人收起笑容，從腰間拿出匕首，站在了鍾小印的身後。
寧若白看到那是一枚彈殼，他不認識，但是可以確認，這枚子彈不屬於他們一夥的，看這口徑要比他們的還要大上不少；而且，當初進入椿樹雕樓，唯一攜帶槍械的隻有大官人，而且在被左玥綁了後，槍械就被沒收了。
之前沒有發現，在地裏零零散散的有不少彈殼，不用說，左玥她們在這裏有一場惡戰。
“是他們救了你我二人。”吳哲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自從失去能力，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恢複，反而愈加虛弱起來，現在估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來，大官人和鍾小印進入了同一個幻境，而且內容和寧若白遭遇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在他們的幻境中，寧若白和吳哲是虛構的，他們兩人合作，打破幻境，自然也將寧若白和吳哲解脫開來。
估計自己和吳哲，在他們的夢境中就是個白癡吧！
寧若白一聲苦笑，站起身來，他娘的，最起碼現在爺爺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