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鍾小印大喝一聲,之前的衝力將她直接掀翻,在落入水中的瞬間,化作一道黑影,跳到了寧若白的肩頭。
水流的速度堪稱發狂,寧若白不明白為何在地下河中還有這般的激流,雖說地下河陰晴不定,但如此猛烈已經超過其特征,臉上如水洗一般,視線模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撞得七葷八素,“噗通!”“噗通!”已經有人落水。
而且不隻是一個!
孟教授最後的眼神突然在腦海裏回蕩。
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寧若白感覺雙耳灌風,河水打在臉上,臭味彌漫,無奈皮筏子扶手太滑了,就在脫手的刹那,他感覺有個人拽了自己一把,接下來就是雙耳和鼻孔中灌水,幾乎窒息,值得慶幸的是,那隻手一直穩穩的抓住自己,不曾放開。
...
鼻腔中的腥臭味讓寧若白從昏迷中嗆了過來,身子下麵的亂石硌的身體生疼,他用力睜開眼睛,看到側麵的大石頭上閃過光亮,半天才看清楚,那是火苗映射到大官人的臉。
“呃。”寧若白用手一撐,勉強半坐起來。
大官人“恩”的一聲,看到寧若白醒來,“你丫的,我還以為你去見閻王老子去了!”
原來,當初拉住自己的大手就是大官人的,別看他體型龐大,遊泳技巧幾乎可以和運動員媲美,按照他的話講,若不是因為體型太不健美,就參加奧運會去了。
寧若白白了他一眼,說謝謝奧運會冠軍,然後問這裏是哪,之前的激流是怎麼一回事,大官人也不知道,說當時你就在我身邊,然後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氣拉著你來到了這個地方,剛點起火折子,你就醒了。
之前在水中掙紮的太厲害,寧若白的運動包衝走了,還好大官人身體龐大,背帶很緊,他將衣服脫下,放到大石頭上,然後從包裏拿出壓縮餅幹,取了固體酒精和野外炊具,兩個人吃了泡熱的壓縮餅幹,不一會,身體就暖和起來。
“其它人在哪?”寧若白脫得也隻剩下貼身的衣物,嘴裏大口咀嚼,從來沒有感覺壓縮餅幹的味道如此鮮美,說實話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而且渾身發冷,大官人這種先保持體力的作風也是過去夾喇嘛的時候養成的。
火折子半天就沒有了亮光,因為在水裏掙紮的時間太久,兩人頭盔上的探照燈一個磕壞,一個遇水短路,眼下的照明工具隻能依靠大官人身後的背包。
大官人吃完點上一支煙,“一會咱們就去找找,衝上來的還好說,要是沒有,那可就...”
剛才火折子的光芒雖然不足以照明七八米的範圍,但是從說話的回音中就能夠感覺到這裏的空間不小,流水的聲音逐漸遠去,說明地下河的水位在下降,寧若白要了一根煙,還沒點,就聽到了遠處有人走動的聲音。
大官人趕緊從運動包裏取出備用的手電筒,話說當初出發的時候,他偷偷多拿了一個放在背包中,當初寧若白心中還笑他壓沉,這種時候,強光手電要比冷光棒和火折子實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