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白的話讓大家稍稍心安,心髒標本的出現本來就異常的詭異,誰能想到,當初日本人為什麼會將這麼多心髒放到標本瓶中,他們要研究什麼,目的又是什麼?是不是這些心髒,來自那些塞到掩體沙袋中的人?
沒有人提出離開,此時鈴聲停止了,它至少響了八聲,斷斷續續,除了電話,還能有什麼?
寧若白跟在贏輸輸的身後,可惜自己的背包丟了,背包外側插著用起來極其順手的工兵鏟,現在他隻能從桌子上拿起一根褐色的管子,才發現這是一柄日本刀,完全鏽住了。
贏輸輸用氣割槍將鐵柵欄融掉,勉強可以通過一個人,因為接下來不知道還不會不會碰上這種鐵門,氣割槍使用次數有限,必須節省。
贏輸輸本來是要打頭陣的,但是被鍾小印給擋了下來,她沒有化作貓形,用黑金古刀抵在鐵柵欄後的木門後,使勁一戳。
“吱...吱吱”
門打開了,裏麵有亮光,可見第一節車廂的發電機的確是供應的整個火車,寧若白若一道魅影,瞬間閃到第二節車廂之中。
“鈴鈴鈴!”
在最緊張的時候,鈴聲再次響起,贏輸輸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杆德國造的福爾短槍,這種槍射程近,但是殺傷力足夠,特別適合與近距離作戰,之前他一直沒有拿出來,看來是壓箱子底的防身手段。
這種時候想也沒想,寧若白趕在大官人之後,鑽了進去。
四個人站在第二節車廂的門口處,直愣愣的看著的位於車廂右側巨大保險櫃上的黑色老式電話,鈴錘有規律的敲打著,發出“鈴鈴鈴”的聲音。
沒錯,響的就是電話,而且就是眼前的這部。
寧若白有些不解,若是有陰靈作怪,自己應該有所察覺,從宣昊古城到椿樹雕樓,他每每發現黑氣的時候,就是陰靈出沒之時,但是這次,一切太平常了,越是平常,這鈴聲愈加詭異。
“誰去接?”大官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支支吾吾的問道。
鍾小印和贏輸輸沒動,寧若白心中清楚,他們這種經驗豐富的人腦海中必定有了上萬種可能,但是哪種可能,彷佛都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事情。
又是八聲,電話安靜下來。
此時,寧若白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查看第二節車廂的擺設。
和第一節相比,這裏要簡單很多,左右各放著四個保險櫃,上麵有編號,在保險櫃的旁邊,是上下鋪的鐵床,應該是他們休息的地方,如此說來,保險櫃應該就是他們放置私人物品的櫃子。
但是有什麼保密的私人物品,要放到保險櫃中。
贏輸輸說,這種產自美國的一種老式保險櫃,在當初那個年代,應該是最為先進的,普通的工具很難打開,雖然不是指紋識別,但是它擁有一套屬於自己複雜的密碼,主人可以隨意設置。
這一次,寧若白有些迷惑了,他隱約感覺,這保險櫃裏的東西不幹淨,如果說“它們”在散發著黑氣,但是受到了保險櫃上某種東西的壓製,所以釋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