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的入口很大,比之前上層的甬道都要寬敞很多,寧若白發現腳下有一張壓縮餅幹的包裝紙,更加說明這裏的確曾經進來過人,當然,也許這張包裝紙是從別的地方衝過來的。
為了節省資源,他們打起一支強光手電,由贏輸輸帶頭,進入了洞穴之中。
溫度比之前低上很多,寧若白緊了緊領口,沒向前看,差點撞到贏輸輸。
“怎麼停了?”大官人問。
“你們看那裏。”
順著贏輸輸手指的方向,手電筒的光芒彙聚在前方右側的大石頭上,那裏好像趴著一個人。
大官人膽大,跟著贏輸輸來到石頭麵前。
要不是之前認識,還真的能嚇一跳,此人皮膚白的嚇人,身體腫脹,明顯是被水浸泡的時間太長,不用試,生命體征應該很早就消失了。
“這是白妖!”贏輸輸蹲下身子,用手扒開對方的眼皮,照了照,確認死亡無疑。
看來當初遇到地下河漲水的時候,這白妖跌下皮筏子,被衝到了這裏。
寧若白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深,從見到他開始,沒聽到他說過幾句話,反而是當初的齙牙張,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怎麼說也是一個隊的,埋了吧!”贏輸輸說,他對白妖的印象不好,過去也沒聽到有這號的人,不知道有什麼能力,被馬哥弄到了勘察隊中。
通道的邊緣處有被河水衝過來的碎石,將白妖埋好,重新上路。
寧若白不由得唏噓,從發現白妖的屍體到現在,好像在心裏並沒有起太大的波瀾,倘若這個人是葉蕊,恐怕就大大不同了。
事不關己,冷眼旁觀。
這是人類的通病,過去在新聞微博中看到哪裏地震了,哪裏水災了,死了多少多少人,也隻是象征性的歎息,過幾天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寧若白記得當初上初中的時候,有兩個同學打架,死了一個人,對自己的打擊很大,還一直做噩夢,夢到同學在追殺自己。其實這隻是一個小事件,因為距離自己很近,所以感觸很深。
白妖死了,接下來可能會看到更多的死人,這就宿命,是自己必須麵對的事實。
接下來的路,寧若白走的小心翼翼,手電筒照射在岩壁之上,此時已經可以看到不少的“塗鴉”,上麵用黑色碳石畫著各種各樣的符號,其中標注全部是日語,應該是當初日本人留下的。
寧若白有些不解,為何在武鋼原的介紹中,沒有提及此事,而是單純說出了岩畫的存在,難道,當初帶回信息的士兵,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嗎?
地麵被一層綠色的苔蘚取代,不知道地下河水什麼時候能漲上來,根據贏輸輸的分析,地下河的水位決定於附近的山體運動,當然也和外麵的環境有關係,一般也得三四天,但是不斷深入,算上來回的時間,所以留給他們時間的不多了。
事情愈加變得詭異起來,除了當初看到白妖的屍體,一直到現在沒有發現任何人,就連裝備都沒有,寧若白心裏發毛,他既希望看到他們,又不願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