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器物中,使用最廣泛而又差別最大的就是香爐了,香爐乃是點燃線香的器具,但其種類和用途遠不止於此,其曆史淵源也起碼在兩千年以上。
李清照詞《醉花陰》中的“瑞瑙銷金獸”,其“金獸”實際上就是香獸,因此易安詞的某些版本也將“金”做“香”,而“瑞瑙”就是香料。但是鍾小印手中的香爐,其中放置的並不是“香”,而是一種白色泛黃的粉末。
“白瓷的敞口五足爐倒是少見!”大官人看了一眼爐子,不管這東西有什麼用處,僅僅當做古董,也絕對是個好物件。
“對,夏科長的佛香爐又叫五足驅邪爐,其中的粉末乃是得道高僧的骨灰製成,世間陰靈,見此爐者皆都煙消雲散,怎麼能丟失到此處呢?”鍾小印有些想不明白,小心翼翼的將佛香爐交給贏輸輸,放到背包之中。
能夠讓夏科長使出佛香爐,說明對手絕對不是普通的貨色,問題是,縱然夏科長使用了這等寶物,人卻消失不見了。
按照高科長當初給自己的資料,四科五個人全部出動,隻回來一個人,四個人同時消失,對方到底是什麼身手才能做到如此呢?
“爐子是好爐子,但是分對付誰。”齙牙張冷哼一聲,來到贏輸輸的麵前,“這爐子賣不賣?”
“不賣!”贏輸輸喝道,不再理會他。
齙牙張自討無趣,悻悻轉身,感覺他還是比較忌憚贏輸輸的。
寧若白注意到,這節車廂的確有一部和上層一模一樣的電話,其上泛著油脂的黑光,用手觸摸,感覺滑膩膩的。
手指沾染有黑紅色粘稠的東西。
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上麵的是一層血跡!
“他們應該遭遇了不測,此地就這麼一條路,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鍾小印說。
這節車廂已經沒有任何線索,幾人退出之後,感覺空氣清新的很,寧若白見葉蕊還沒有出來,原來這小姑娘從桌子上扒出一袋檔案,同樣檔案袋子裏的資料基本上都碎了,隻有檔案袋皮上的幾行日本字可以辨認。
“上麵寫的什麼?”寧若白問。
葉蕊臉色不好看,“沒啥,咱們走吧!”
寧若白點點頭,又看了檔案袋子一眼,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趕緊走了出去。
出去後看到齙牙張走在最前麵,好像急匆匆的樣子,寧若白問大官人怎麼回事,說那小子聞到了死人味,就在前麵。
越過日本人設立的掩體,道路變得寬闊起來,很難辨別方向,齙牙張的腳步越來越快,似乎發現了不尋常的東西,眾人隻要一起加快腳步。
“嘶。”寧若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溫度陡然下降,能見度也突然降低,好像是起了一層白霧。
話說在四十多米的地下,不應該起霧才對,但是的確如此,寧若白的手上沒有強光手電,但是能夠看到前方的光暈,大官人距離自己也就不到一米,也隻能大體看到他的輪廓。
“慢點。”寧若白剛說了一聲,突然感覺有人突然搭在了自己的肩頭,力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