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白想了一個辦法,之前贏輸輸突然消失,這次他將繩索係在鍾小印的腰上,萬一遇到什麼意外,將鍾小印拉下來即可。
準備妥當,大官人在鍾小印的腰上打了個死結,起初鍾小印說她拉著繩子的一頭即可,隻是此處如此詭異,如果不受自己控製,繩子很容易脫落,還是將繩索係在腰上比較保險。
金字塔台階的踢麵很高,鍾小印也是走的小心,寧若白手裏拉著繩子,全神貫注的看著她的背影,對方每走一步,寧若白心裏就哆嗦一下,直到鍾小印到達金字塔頂的時候,寧若白感覺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不由得加了一把力,用力握緊。
鍾小印始終保持著防禦姿勢,如此狹小的空間不適合漢金古刀的發揮,她手中的匕首,是大官人剛才遞給她的。
寧若白牽著繩子,視線不敢從對方的身上移開半分。
鍾小印先是圍繞天棺轉了一圈,棺外沒有什麼不對,這才重新回到天棺的正麵,棺材蓋打開了一半卻掉不下來,不知道是如何設計的。
互相使了一個眼色,鍾小印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棺材有兩人高,所以現在她的高度恰好和棺材蓋降落的位置相同,她右手拿著手電,左手扒著棺蓋,兩腳翹起,頭向棺內探去。
寧若白咽了一口唾沫,手上的力道加大,隻要對方稍稍有什麼不對,她便會用力將她拉下來,以鍾小印的身手,也不至於摔下來。
奇怪的是,足足有二十多秒的時間,鍾小印一動不動,好像是在定格在那裏。
大官人忍不住了,高聲呼喊:“大姐頭,看到了什麼?”
依然沒有回話。
寧若白有種不祥的預感,手上準備用力,嘴裏喊道:“怎麼了!”
就在繩子拉動的瞬間,鍾小印終於將頭抬了起來,似乎是時間太長有些發酸,她晃了晃腦袋,轉過頭來,“我沒事!裏麵好像是空的,但是又好像不是空的。”
這句話,寧若白有點搞不清楚,餘光中發現大官人突然瞪起了眼睛,嘴巴微張,手也漸漸的抬了起來。
最終指向了天棺的方向。
每逢這個時候,寧若白在內心就會極其的抵抗,身體像是被冰水衝刷了一般,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那棺材中出現了一個人,一具屍體或者其它什麼詭異的東西。
可是他再次抬頭望去,棺材裏依然什麼都沒有!
但是眼神流動,他終於明白了大官人為何做這種表情。
就連葉蕊也身體顫抖起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齙牙張猛吸了一口涼氣,和大官人做了一樣的動作,指著鍾小印,“你,你,她。”
最後的一個“她”是和寧若白他們說的,鍾小印有些懵懂,她看著大家神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寧若白本能的拽了拽繩子,然後感覺不對,想撒開手,心中卻有一個信念阻止這種行為。
到底怎麼了,鍾小印,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