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很深,老劉頭說這個老胡同叫做解放胡同,東平市不比京都,胡同也不是四合院,而且老胡同就這麼幾個,沒拆遷的估計就隻有這解放胡同了,這裏住著大約三十多戶人家,如今年輕人都到了新城區買了樓房,這裏便空出不少的住家,租給了外人。
胡算盤子和老劉頭的房子是對門,現在老劉頭的租給了在東平打工的鄉下人,一個月能拿到800塊錢的租金,還算不錯,最起碼這個月的煙錢是夠了。
胡同裏的衛生還算不錯,偶爾的雜草權當點綴,斑駁的石頭雕刻出現在牆壁之上,頗有點曆史的痕跡。
到了胡算盤子家門口,大官人敲門,寧若白注意到木門門楣上釘著一個比煙盒大一倍的金屬牌,上麵寫著“五好家庭”,基本上已經褪成白色的了,看了看年份,是1995年那時候的落款。
“這玩意應該也有紀念價值,不過得等一百年後了。”大官人喃喃道。
“嗨,這爛牌子能值幾個錢!”老劉頭附和道。
寧若白無奈的搖搖頭,估計大官人就是對老物件比較敏感,他甚至能夠想到,在夜黑風高的晚上,大官人到處去揭人家的五好家庭牌子。
“誰啊!門沒鎖!”裏麵傳來了一個老頭的聲音,底氣十足。
老劉頭推了推門,嘴裏嘀咕,“沒鎖關著門幹嘛!是不是和老伴辦啥好事來著?”
大官人一聲壞笑,跟了進去,心想這老劉頭還是個老不正經。
院裏種著各種各樣的植物,有絲瓜有蘋果,估計吃菜吃水果都能自給自足。
在院子的右側,是口大水缸,大官人說這水缸應該是清末民國時期的,還算值點錢。
“老劉頭!你咋來了?”從屋裏走出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看起來身體硬朗,走路也非常穩健。
這老者就是胡算盤子,他看了一眼老劉頭,又看了看寧若白等人,心想這老家夥帶一夥陌生人來幹嘛啊。
“打聽個事,打聽個事。”老劉頭嘿嘿笑道。
胡算盤子招呼大家坐下,水缸旁邊就有個大理石板子,被一塊青石支撐著,旁邊散落著好幾個馬紮。
問清了來意,胡算盤子“哦”了一聲,“就為了那封信啊!”
這期間寧若白一直在打量胡算盤子,甚至使用了乾坤瞳力,但是楞沒有發現這個老頭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身體硬朗之外,其體內的能量和常人無異。
“胡師傅,這件事對我們比較重要,希望您能夠坦然相告。”寧若白表現的畢恭畢敬,畢竟好不容易抓住了這條線索。
因為他有種預感,這胡算盤子,並非最初的寄信人。
大官人趕緊遞煙,然後將手裏提的一塑料袋水果遞給了胡算盤子,因為之前老劉頭打了預防針,這胡算盤子小心眼,而且愛占小便宜,所以來的時候,故意買了點水果。
這還不算完,大官人向身後一摸,摸出一條玉溪,“知道大爺您愛抽煙,不過抽煙有害身體啊!”
胡算盤子終於流出了無邪的笑容,一手接過煙,一邊說道,“知道,知道,不過這人老了啊,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當是消遣消遣時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