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狹窄,其實就是可容一輛車通過勉強、可以稱之為“路”的通道,寧若白刹車,往後倒了好幾米,此時恰好左側有一處空缺,順勢將車頭反轉過來,按照大官人所說,不一會,寧若白果真看到了一個人。
隻是之前被戈壁的影子吸引,這人好像是蹲在河邊,就和一個圓形的影子一般,很難讓人注意。
“是不是一個人?”大官人反問。
寧若白皺了皺眉頭,“看著像,怎麼一動不動的,不會是個石頭雕像吧!”
這種事情,他們不隻是遇到過一次,特別是在環境特別複雜的時候,看著像是一個人,其實就是個雕像而已,大官人拿不準,如果是個雕像,在這種地方呆著,絕對有所寓意,但如果是個人,也蠻奇怪的。
兩人下車,此處距離河邊大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其中長著大約到人腰的雜草,而且腳下有碎裂的石塊,兩人走的小心翼翼,穿過雜草,上麵有不少的草針紮到衣服上,不是自己認識的植物。
到近處一瞧,寧若白可以確定,那的確是個人,隻是他動作幅度很小,所以像是靜止一般。
大官人看了寧若白一眼,從腰間摸出黃金咬,怎麼說在這荒山野嶺,不管對方是不是人,都應該多長個心眼。
河邊的泥土變得鬆軟起來,還好有不少的碎石塊,兩人謹慎前行,距離三四米的時候,大官人吆喝了一聲。
“喂,那位兄弟,這是在幹嘛呢!”
許久不得回應,就在兩人想要往前再一探究竟的時候,那人突然轉過頭來,將右手食指豎直放到嘴巴中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幹瘦身材,臉很長很黑,帶著一頂破氈帽,留著半拉長的胡須,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風衣,上麵打著補丁,寧若白看他的另一隻手好像在忙活什麼東西,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在做一件需要安靜的事情。
兩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那男子麵對河麵,在他的左手中拿著一隻七八米長的杆子,杆子下麵有魚線,他娘的竟然在這裏釣魚!
“你-們-兩-個,差點把我的魚嚇跑了!”男子將聲音壓低,但是吐氣很長,臉上有種埋怨的表情。
大官人也傻了,苦笑一番,“我說大叔啊,你這是沒飯吃了?在這裏釣魚?”
水流湍急,不過裏麵應該有魚,寧若白蹲在男子旁邊,看了看魚簍,裏麵空空如也。
男子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大官人問東問西,感覺嗓子都冒煙了,看這男子的打扮不倫不類,就像是流浪者一般,大官人想拉著寧若白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男子猛然甩動魚竿。
寧若白本來以為他會拉出一隻大魚上來,是知道魚鉤上啥也沒有。
“唉,收成不好啊!”男子歎了一口氣,將魚竿打理好了,這才正眼看了大官人,“你剛才說啥?我沒有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靠!”大官人心中啐道,“不是大叔,我隻是想問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輛軍車在這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