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著黑框圓眼睛,臉龐瘦長,看起來像是算命的,又像是說相聲的。
而通過淼淼的解釋,此人叫做眼鏡孫,專門的變戲法的,而且是個話嘮。
寧若白點點頭,他聽說過變戲法的,但是現場表演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來了精神。
眼鏡孫先給大家鞠了一躬,然後已經有酒吧的服務生抬上一大桌子,桌子上是綠色的抓絨布,下麵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各位,今日就由我給大家表演幾個小手藝,其實這種手藝不是別的,就是些小戲法,說到戲法,先給大家說說它的淵源,戲法是咱們民間的一種藝術,按門當兒講,叫做彩門,也叫彩立子,凡是變戲法的行當都稱之為彩立子。”
“這彩門裏有種種分別,先說戲法,它分為兩種,一種是大戲法,一種是小戲法,大戲法也稱之為“落活”,大戲法的表演很是精彩,一個人身穿長袍,嗬,就像我這穿戴一般,用毯一蒙,能變出很多的東西,像帶水的,帶火的,天上飛的,地下跑的,草裏蹦的,吃的用的,叫人明知東西帶在身上,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帶著的,火帶在身上著不了,水帶在身上灑不了,還能變的來去自如。”
“總之我一個人變出來的東西,擺在台上,幾個人都拿不走,小戲法就不同了,小戲法是看手上的功夫,手頭得快,一幫人圍著看,我手裏的東西變的來去自如,看不出破綻,像什麼仙人摘豆、三仙歸洞都是比較有名的戲法”。
眼鏡孫說了一通,還真是個話嘮,大官人有點坐不住了,他擺了擺手,然後悄悄的在寧若白耳旁嘀咕,原來他過去在京都混的時候,沒少和這種變戲法的藝人接觸,在別人眼中可能很神奇,但是在他眼中,狗屁不是。
此時,眼鏡孫已經從桌子裏麵拿出一隻金燦燦的燭台,是個蓮台狀的老物件,袖口一甩,出來一根二十多公分的白色蠟燭,此時他吩咐讓酒吧的服務生將蠟燭取了,然後走到台下,讓看官們一一檢查。
到寧若白這裏的時候,他多看了一眼,這蠟燭非常普通,沒有什麼蹊蹺之處。
而大官人直接擺擺手,一臉不屑的樣子。
很快,蠟燭很快又傳到了眼鏡孫的手中,他將蠟燭放到燭台之上,取出火柴,將其點燃,這才微微一笑。
“下麵要表演的是吹燈複明,意思就和字麵上講的一樣,現在蠟燭是點燃的,然後一會我熄滅它,隻要我手指一點,這蠟燭便會重新點燃!”
眼鏡孫說完,就一口氣將蠟燭熄滅。
眾人屏住呼吸,他往下凝視片刻,竟然走到桌子後三四米的位置,嘴裏念著大家聽不懂的咒語,突然一聲暴喝,右手中指立即便指向了蠟燭。
“呼啦!”蠟燭重新點燃,火光搖曳。
這種小把戲,不容易也不難,在坐的都不是普通人,可能有眼尖的已經看出端倪,隻是笑而不語,附和著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