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白點點頭,昨天晚上他給李鐵寫了一個字條,讓他今天早上抓緊找一位技術精湛的粉刷工人。
“哥們幾個,別閑著了,趕緊走吧!”
大官人帶頭,來到倉庫門口,李鐵取出鑰匙,開了半天,但是門就是打不開了。
敢情昨天夜裏大官人撬鎖的時候把鎖裏的彈簧弄歪了,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一根小鐵絲把鎖撥開,人家那老大姐臉上表情就不對了,異樣的看了大官人一眼,估計心想這是進了賊窩了吧!
找到那麵牆,寧若白把自己的意圖說了,李鐵也愣住了,他隻知道館長安排自己找粉刷工人,但是沒想到幹這活。
“領導,不刷牆,讓我剔牆?”老大姐又懵了。
寧若白點點頭,這個時候大官人說,“老姐姐你可看清楚了啊,隻剃最外麵這層,裏麵有字,要是剃壞了,一分錢也沒有,要是幹的好,十倍工錢給你!”
有金錢利誘著,老大姐幹的可仔細了。
老大姐熟練的從手提的小桶裏拿出一把比信用卡略大的塑料鏟子,然後站在牆壁麵前,用手摸了摸,感覺心裏有數了,這才開始動手。
寧若白問這最外麵一層粉子是什麼時候刷上的,那老大姐想了半天,最後才擠出幾個字。
“大約半個月吧!”
半個月?寧若白心中思付,卻又感覺不對,他揪過李鐵,“你不是說李和平是一個月之前來的嗎?”
李鐵不清楚館長又問這個問題,“是啊,這事跑不了,我都說了,當初恰好和東平商業銀行的領導商談合作的事情。”
寧若白看了大官人一眼,對方臉色凝重,似乎也想到了其中的問題。
一個月前,李和平來到和平博物館,在倉庫裏呆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然後第二天就莫名失蹤了,但是這最外麵一層粉子,卻是半個月之前剛粉刷的。
“老大姐,我知道您是手藝人,這次不會看走眼吧!”
大官人立即就變得嘻嘻哈哈得了,給老大姐遞過一杯水,“喝水喝水!”
老大姐看起來比較實誠,她接過水,又在牆上抹了一把,篤定道,“錯不了,錯不了,就算不是半個月,頂多也就十六七天,我幹著行都十多年了,絕對錯不了。”
李鐵沒有說謊,老大姐更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更沒有必要胡說,寧若白陷入了沉思,按照目前的推斷,李和平的確進了倉庫,但是刷粉子的,並不是他。
“小白,別這麼緊張,說不定這牆裏麵的東西和李和平無關。”
大官人雖然這麼說,但是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倉庫就這麼大小,李和平總不能欣賞十年前的海報,欣賞了一天吧!
或許,這個事情的關鍵,在於半個月前,誰再次進入倉庫之中,將牆壁粉刷。
寧若白走到一側雜物旁,他掀動落滿塵土的宣傳冊,然後又跑到倉庫對立麵放置鐵桶梯子亂七八糟的雜物旁,扒拉一番,露出裏麵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