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碟的確不是普通的石碟,放到手上感覺就像一塊秤砣,明顯比石頭的密度要大很多,寧若白用手輕輕撫摸其上的紋路,不規則的出現凸起,但是滑膩平緩,似乎已經被歲月磨平了。
“我說老陸,不得不承認,這玩意的確是個老物件,你也知道,華夏民族繁多,很多東西都是民間所造,也有不少無法判斷年代的,這東西外表基本上已經包漿,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就是一個手把件。”
大官人皺著眉頭,又補了一句,“至於你聽到這玩意發出聲音,我估計是你的錯覺,可以去醫院精神科去看看。”
寧若白白了一眼大官人,哪有這麼說話的,但是在內心深處,自己也似乎有點認同,通過乾坤瞳力,這是石碟雖然散發一種特殊的能量,應該是與材質有關係,至於發出聲音,可能性很小。
但如果說這是手把件,未免也太大了吧!
“別胡說!”寧若白將石碟交給陸主任。
陸主任撫了撫眼鏡,手裏摩挲著石碟,半響後才再次開口,“我承認,於教授的失蹤對我的打擊很大,這次挖掘工作,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當我看到教授工具箱時,興奮的不得了,可惜裏麵基本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除了後來我發現的這個石碟。”
“而且我可以確認,那次我聽到的聲音,絕對不是幻聽,絕對不是。”
陸主任像是自言自語,話了,他看著寧若白,“我希望你能幫助我,這個石碟,很有可能和於教授研究的一個秘密項目有關,而且這個項目,可能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又是需要幫忙的,寧若白喝了一口茶水,一片茶葉帶進嘴裏,他咀嚼了一番,看陸主任懇求的目光,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呢?
似乎每件事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能自己到達鶻山的時候,這塊石碟就已經和自己脫離不了關係了。
“好,這石碟先交給我把,我先拿給葉蕊,讓她研究研究上麵的符號,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陸主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中午飯都沒吃,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正好該去羅湖公館看看,然後順便蹭個晚飯,寧若白、大官人、吳哲、鍾小印和狼臉擠在車裏,剛剛啟動車子,這時候看到李鐵匆匆忙忙的從博物館裏跑了出來。
寧若白趕緊把窗戶搖了下來,然後看到李鐵把一封信遞了進來。
“這是啥?”白色封皮上寫著寧若白三個字。
李鐵大口喘著粗氣,“不知道,應該是給你的,上麵寫著館長您的名字,剛才保潔打掃衛生的時候,在一個展櫃上發現的,我就趕緊給您拿了過來。”
車子行駛在前往羅湖公館的路上,大官人抽煙開車,寧若白坐在副駕駛上,他盯著這封信,心中有點緊張。
會是誰給自己的,這裏麵又記錄了什麼?
懷著忐忑的心情,寧若白手裏拿著這封信,信封很薄,薄到他懷疑這封信根本就是空的。
經過反複檢查,他才將信封慢慢拆開,順著封口往裏麵看,裏麵隻有一張紙,摸了摸,應該是疊了兩疊。
內芯是九十年代時候的稿紙,紅線的,藍色的鋼筆字跡,看上去像是剛寫上不久。
寧若白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點了一支煙,在自己的潛意識中,看這封信之前,好像要鼓起多大的勇氣,而且必須擺出一種“正襟危坐”的姿態來。
大官人點了點刹車,盡量讓車行駛的平穩一些。
字跡遒勁,很是熟悉。
“寧若白,你一定好奇我是誰,沒錯,之前的幾封信都是我給你的。”
這是開頭的一句話,寧若白腦袋充血,開始李鐵將信封交給自己的時候,他就想過會不會是神秘租客,還真的是!
他皺了皺眉頭,一口氣把信看完了,但是接下來的內容,讓自己更是驚詫不已。
“我是你父親的好友,或者說,我們是一個小團體,團體不大,可能你也有所了解了。而且這團體中的幾個人,你已經見過,比如說小婉約葉美怡,知識分子李和平,每個人都有一個外號,我是西部牛仔胡耀一。”
寧若白的手有些顫抖,這些內容都是自己夢寐以求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