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聲尖叫劃過夜的鬧市,苟富貴訕訕地縮回了手,他雖一向為非作歹,但也不敢當街襲臀,這弄不好是要進局子的。
就算做壞事,也要拿捏分寸,這是苟富貴一貫的原則,否則必然會驚動劉姥姥。
苟富貴抬頭看到一張精致的麵容,白皙如玉,五官端莊,透著一股高貴和冷豔的氣質,這是蔣涓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苟富貴賠笑著說:“小姐,你剛才裙子上沾了口香糖,我想學雷鋒做好事……”
話未說完,苟富貴聽見一記清脆的響聲,並且左邊麵頰火辣辣地疼,苟富貴下意識地伸手去撫麵頰,但是左手忽然不受控製地變換方向,重重地摑向美女的臉上。
苟富貴愣了一下,怔怔地看著左手食指的靈犀指環,內心無比地崩潰,他現在要告訴美女,其實不是他想打她,估計她也不會信。
美女頓時傻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苟富貴:“你敢打我?”
話音一落,苟富貴左手又一記耳光招呼過去,同時內心更加崩潰,這是要讓他進局子的節奏啊。
別的地方的局子,他倒也不怕,反正教育幾句,了不起再關一兩天就出來了。
唯獨就怕老區的局子,因為他五姐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在孤兒院的時候和他就不對付,這要落在她的手裏,肯定得脫一層皮。
不過打都打了,苟富貴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需要直麵慘淡的人生,換了一副懶散的姿態,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華夏是禮儀之邦,你打我一下,我就雙倍報答你。《詩經》有雲:‘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美女瞠目結舌,她第一次見到有人耍流氓竟然還能引經據典。
這家夥太猖狂了吧?
“小姐,怎麼回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慌忙撥開人群跑了過來。
美女回頭一看:“你怎麼來了?”
“小姐剛剛回國,夫人不放心你,讓我偷偷跟在身後保護你。”
“你來的正好,這小子占我便宜,打他!”
壯漢二話不說,一拳就朝苟富貴掄了過去,可是他的拳頭到了中途,卻一分也不能遞進。
苟富貴的左手按住他的拳頭,五根手指慢慢收縮,能夠聽見壯漢骨骼輕微作響,壯漢整張臉都綠了下來,額頭冷汗涔涔。
壯漢左手一拳,又朝苟富貴腦門砸來,苟富貴左手一撥,手肘中宮欺入,撞到壯漢胸口。
胸口正是膻中穴的位置,乃是人體死穴,壯漢血氣一滯,身體不由自主地跌了出去,撞倒街邊在賣麻辣燙的小攤,一口熱血嘔了出來。
美女大驚失色,慌忙往後一退,顫聲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苟富貴聽她話裏,似乎還有其他隱情,皮笑肉不笑:“你猜。”
“你別亂來,這裏可是鬧市。”美女神色有些慌張。
苟富貴看著美女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玩心大起,想要嚇唬她一兩句,忽聽遠處警笛之聲傳來,心頭一驚,我去,哪個孫子報的警?
急忙撥開人群,撒腿就跑,剛才把人打的吐血,這可不是一兩天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