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輕輕一歎,生老病死,乃是自然法則,誰都躲不過去。
他回頭對著年輕女人蹺著拇指:“姐兒們,好活計啊,竟然能把一個大活人整死,前途無量啊。”
林藍臉上一紅,無語地瞪他一眼,都死人了,這家夥的嘴損不損?推著他出門,先讓顧小白到酒店外打車。
然後,就近送了苟富貴到了一家醫院,給他左胯的傷口做了包紮,林藍問道:“眼睛沒事嗎?要不要看一看?”
“眼睛沒事。不過我的醫藥費,記得找酒店算。”
“算了吧,你沒事就好。”
“怎麼能算了呢?這是在他們酒店出的事,他們應該負責。按我說,還能敲他一筆,他們酒店不僅出現一條毒蛇,而且死了人。哼,這要宣傳出去,他們哪有生意?聽我的,去敲他個萬兒八千。”
“你這人……”林藍對這家夥深深地無語。
出了醫院,林藍先讓顧小白回去,自己帶著苟富貴打了輛車,回到家裏。
此刻,林半山已經睡下,苟富貴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小妖從靈犀指環鑽出來:“主淫,你答應給我的丸子呢?”
“今天很晚了,趕明兒給你買。”
小妖委屈不已:“騙子!小妖再也不理你了!”
忽然燈光亮了起來,苟富貴急忙把小妖塞回靈犀指環,小野姬躺在床上醒來,奇怪地問:“剛才你和誰說話?”
“空氣。”
“……”
苟富貴拿出行李箱的生活用品,走進衛生間,因為左胯有傷,不能淋浴,胡亂擦了兩下,穿著一條破了個洞的褲衩走了出來。
然後朝著床邊靠近,小野姬緊張地注視著他:“喂,你想幹嘛?”
“睡覺,還能幹嘛?”苟富貴不由分說,自己縮到床上的被窩,被小野姬捂過的被窩,十分暖和。
“下去!”小野姬伸手推他,“我們沒有關係,不能睡在一起。”
“你的意思……我們需要發生一點關係?”苟富貴壞壞地笑了起來。
“八嘎!你睡地板!”
“要睡地板也是你睡,你們小倭鬼子不就是睡地板的嗎?”
“我們有榻榻米的。”
“管你什麼米,小爺今晚就睡床上,你還睡哪兒睡哪兒。”說罷,一腳就把小野姬踹下床去。
小野姬重傷未愈,疼的半死,不可思議地看著苟富貴,這家夥把整條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
這是什麼男人,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現在正值暮春,白天雖然有些暖和,但是一到夜裏,溫度還是有所下降,而且暖氣已經停止供給。
小野姬房間找了一通,也沒發現可以打地鋪的被褥,隻有再度爬上床去,扯了被子過來,瞪視苟富貴:“被子一人一半!”
“你確定要睡床上?小爺睡相不是很好,要是壓到什麼,一不小心讓你懷孕了,概不負責。”
小野姬從床頭摸出一柄忍刀:“你要碰我一下,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靠,玩這麼大?”
苟富貴閱片無數,在他既有的觀念之中,倭國女人是以賢惠溫柔著稱,是那種男人回家能跪地換拖鞋的女人,而一旦到了床上,又能花樣百出。人間不是有一句話嗎?華夏的廚師,法國的管家,倭國的女人。一個男人的家裏要有這三種人,那才活的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