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酒瓶尖口直接紮入孫老狗的左肩,沒等孫老狗還手,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孫老狗跌到一條桌上,但他也是一個凶狠的角色,隨即跳了起來,笑道:“九爺好手段,今天你丫有種就把老子捅死!”
孫老狗帶的手下一擁而上,苟富貴手中的半隻酒瓶砸向當前一個青頭,左手靈犀指環泛著淺淺的紅光,一拳掄了過去,另外一個青頭直接飛上櫃台。
這個時候,大板牙和史胖子,以及一眾哥兒們也都紛紛抓起酒瓶和椅子衝了過去,和孫老狗的手下鬥成一團。
整個酒吧亂成了一鍋粥。
孫老狗手中折疊刀凶狠地朝著苟富貴胸口刺了過來,孫老狗身手一般,不像王卅一樣練過幾下空手道,能在津橋打出名堂,全靠一股狠勁兒。
但苟富貴是比他更狠的人,見到刀尖到了眼前,迅速側身,孫老狗一刀從他胸際擦過,苟富貴左手已經拿住他的手腕,孫老狗頓時動彈不得。
哢嚓一聲,苟富貴隻是稍一用力,孫老狗手腕脫臼,接著苟富貴肩頭架起他的身體,哐當一聲,把他整個人都擲了出去,撞翻一桌的酒水。
“狗爺!”一個手下急忙過去攙扶。
孫老狗恨恨地瞪著苟富貴:“弄死丫的!”
其實,苟富貴這邊的人要比孫老狗的人多出一倍,隻是大板牙等人隻是胡同的混混,比起孫老狗這樣的老江湖,級別低了一點,所以先前遇到孫老狗挑茬兒,大板牙還有忍讓的意思。
但苟富貴既然已經出手,哥兒幾個也不能給他丟臉,個個如狼似虎。
酒吧看場的人慌慌忙忙帶著幾個保安趕了過來,拉開眾人,朝著孫老狗一笑:“狗爺,今兒給個麵子,都散了吧?”
孫老狗橫了那人一眼:“黑毛豬,今兒老子就想借你的場子,你怎麼著吧?”
黑毛豬以前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但現在給人看場,就不同於往日,畢竟有個場子,怕這次得罪了孫老狗,以後這家夥帶人來鬧事,這酒吧可就難再做生意了。
他沒發話,保安也不敢動手。
正在踟躕之間,外麵警笛響了起來,苟富貴心頭一驚,這老區可是他五姐的地盤,派出所的正所長一般不大管事,所有的治安都是伍般若一把包。
加上伍般若此人盡職盡責,老區地麵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即就能趕到,而且鐵麵無私,就連苟富貴這個弟弟也是照辦不誤。
孫老狗倒真是一個狠角色,被苟富貴打成半個殘廢,依舊吭也不吭一聲,瞪著凶狠的雙目,喝道:“瑪德,誰特麼手欠報的警?”
苟富貴朝著大板牙望了一眼:“哥兒們,撤吧!”他倒不是怕伍般若,隻是這小娘兒們會給劉姥姥告狀,這讓苟富貴十分頭疼。
大板牙迅速招呼:“哥兒幾個,撤!”
苟富貴急忙過去拉著林藍就從門口跑了出去,迎麵一幫警察撲了過來,苟富貴看見為首一人,倒也是個熟人,以前常在伍般若身邊辦事。
“楊叔,我姐來沒來?”
楊興武一見苟富貴,就知這家夥又惹事了,但畢竟是伍所長的弟弟,楊興武總該照顧一下,故意虛張聲勢地道:“裏麵什麼情況?別怕別怕,我們是警察,打擊一切惡勢力。別慌,慢點兒!”